「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是在仙会上,那时的你穿着一身的红袍,袍上独独绣着彼岸花的金线,左手拥着与你差不多身高的男孩,右手勾着大约与我差不多高的冷面男子,无视众仙对你的指指点点,你旁若无人的来到主人翁王母娘娘面前献上礼物就笑嘻嘻的走了,那时我负责维持安全只能远远的看着你走,当时对你有诸多的好奇却不方便打探。」男人调整女人身上狐裘的位置再将她拥得密不透风继续说。
「我第二次见你时,是在人间的阴间开口,你同样穿着一样的红袍身上却改绣金色的凤凰在衣摆上头,依然带笑的脸毫不客气的一脚一个当场踼飞那些作怪的恶鬼,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一个那么娇小的女子为何有这样的能耐让原本不肯降伏的恶鬼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抖个不停?所以我做了一件令一旁同仁很傻眼的事情,我走上前主动询问你的名字,依稀还记得才刚问完就有一个看似软弱的男子从你身后拥着你不放,活像我是要和他抢女人似的瞪着我,那时的你笑得得意,拍拍那男子的手说我这样的大人不会喜欢你的,你说,你是鬼母,专门管地狱裹的恶鬼殿以及审冤的。」北风依然呼啸,尤其是山颠上的冷风直直要把人的皮给刮下来,但男人还是维持拥着女人的姿势坐着。
「第三次见你,你狼狈的被当时仙会对你不满的女仙们捉住,当时我正巧经过也跟着下来看看究竟,见她们不顾一切的要撕烂你的衣服的行径很厌恶,所以我一出手就下杀招,吓得那群女仙仓皇逃命独留下衣衫不整的你。我将身上的披风披到你身上,见你双手被绑住有些讶异,我认定你的能力绝不会被那群不学无术的女仙捉到才是。你当时说,你怕自己一动手就伤了她们,到时吵到天上去怕给王母添麻烦,所以才想随她们去。我解开你的绳子对你摇头,你对她们好她们也不领情,何必?你反倒笑了笑,低首压向我吻了我,还豪爽的站起身说你谢谢我的帮助,这个吻当做感激的意思,然候你就离开了。」男人看着远方的视线突地转回,拉下女子的兜帽注视她闭着眼无动于衷的模样,低首轻轻地亲吻女子略冰的苍白唇瓣,直至那上头染上娇红才放开。
「一吻定情,我竟是想你想得疯了,不顾一切的下地狱找你,对你表明了来意却只见你蹙眉面有难色,那时我才第一次见着你身边的男人有多少个,那时我才想起仙会上的人提起你都说你是没男人活下去的淫荡女子,而我当时听见还蹙了下眉,但当我真的看见你身边男子有多少后却没退步,我还是执意地待在地狱陪着你。那时的你拥有的男人很可观,想到你身边要争宠要想办法,我也算被狠狠教训过才终于占到你身边的位置,但你对其他男人上下其手时对我却无动于衷,那时候呀……男人的自尊让我想离开,可心裹总是想着你想知道你为何拒绝我。」
「直到有次你喝醉来到我房裹,哭着要我离开,哭着说自己是个肮脏的女人配不上我,我才知道你是对我有情的,平日裹如何喝都不会醉的人何必要特地来藉酒装疯?所以我那时在你的半推半就下与你求欢,从此我几乎是独占了你身边的位置,而你也为了我渐渐少和其男人在一起了,我顺势成了你的夫成为地狱的鬼王陛下,正式与天界决裂成为他们口中的叛徒与堕神。」伸掌包住那冰凉的小手搓热,男人深情地亲吻女子从兜帽飞出的发丝,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说了那么久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知道,她听的到,她只是,累了。
「之后的事就像南夜帝说的,他送来的女人和我不小心发生关系被你看见,然候,你才惊觉自己当年明明有了我,却还常常不小心和别的男人有来往是多么伤人的事,你自愿堕入人间去受罚我却舍不得你受一丝的苦,宁愿不负责任的把地狱丢给阎罗也要追寻你去。你或许会说你自己是自私的女人,总是只想着自己从不想他人,可你为了我曾经的难受而离开我,你叫我要如何面对?是要怨你呢还是怨我自己呢?」
「就算我因为护你改了天意而失了天命,我也不悔。我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曾经你没有记忆,偏偏你的现代我没有真正参与,所以,这一世的相遇就等同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在我的一年来临时,我们还有好久的日子可以一起过,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傻傻的让任何人带走你。」
山上的两人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起,山下同时也有几个男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非常突兀,那么冷的北国他居然只穿一件家常长袍,看得他周围的男人都不时盯着他瞧,活像要等着看他打喷嚏一样。
「我说你到底看不看得到呀?」等的非常不耐烦的公羊庆忍不住大声问着──因为风很大,呼啸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