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伞市再走过不远的街上就是比武的赛场了,雨停了,搭台的人已经又开始赶工了,看着木质的比武台还滴着雨水,易姑娘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看上去让她想到实木地板的台子怎么举行“华山论剑”。
不远处来看赛场的人三两成群,还有在支伞的丶搭棚的,有些卖小东西的摊子也开始置办上了。
“明天就是正式比赛了吧?”易姑娘问。
“嗯。”
“那个台是干什么的,怎么比比武台还高?观众席?”易姑娘指指处于比武台正对面的空地中间位置正搭着的高台。
“赌场。”胭脂轻笑。
“啊?”易姑娘楞了一下,然后一副了然的样子,“那难怪要搭那么高了,啧啧。”易姑娘就想起赛车和赌黑球了。
“会不会有作弊?”易姑娘问。
“很难。”胭脂摇头,“主办方是经纬商帮在雨城的支部和一些老前辈,在他们眼皮底下作弊,就是沈轻活过来了也不容易。尤其是那些老前辈,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清高,对赌能容忍,要是作弊他们眼里就容不得沙子了。”
“哦!”易姑娘恍悟的点头。
“走吧,去找个位子。”胭脂转身,往四周看了看,走到了赌太旁边的一个正在搭的伞架。
易姑娘正纳闷儿胭脂要干什么,就见胭脂和那个背着胳膊指挥搭建的人开始交谈了。
“这位子怎么租?”胭脂问。
“呦,公子一看就是贵人啊,是想趁着机会赌上一把吧,我这位子可正经是个好位子呢。”那个腆着肚子的人看见胭脂跟见了财神似的,笑得都找不着眼睛了,易姑娘表情纠结又惊叹,“难怪人家不被胭脂色相迷惑呢,一是色不如银,钱才是商人的命根子,二是人家眼睛藏的好,看不见不该看的。”
“位子不好我也不会找你了。怎么租?”胭脂声音清冽。
“嘿嘿,一天三十两。”奸商伸出三根指头冲胭脂晃了晃。
“太贵了。”胭脂摇头,作势要走。
“哎哎,公子别走啊,这样,你要租几天?”
“明天起,五天。”
“呵,公子要看全场啊,那,这样,我给你打个折,一天按二十五两算,五天,一百二十五两……”
“一百两。”
“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哪有这价儿往外卖的?”
“我只有两个人,你可以在旁边加两张凳子卖给别人。”
“得,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
“我要中间那两个位置。”
“放心放心,好位置一定是您的。”
“把座椅加高些,要坐在上面能看到全部的赛场。”
“好嘞,这个您放心,绝对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您先给一半定金?”
胭脂从身上掏出一百两,“我没付定金的习惯。”
“好嘞好嘞,”奸商都看不见了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两道亮光,“我就喜欢您这样痛快的人,牌子您拿好,明天您来坐就行,还给您准备一壶好茶。”
易姑娘目瞪口呆的傻在那儿看胭脂和人讨价还价,心里两个声音交替回荡,经久不绝——
“那个是胭脂。”
“那个不是胭脂。”
“这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
易姑娘眉毛都拧到一起了,脸揪的像个包子,指着拿着牌子过来的胭脂全身颤抖,“你,你,你,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应该被供起来不食烟火倾城倾国的妖孽版神仙住在云里面喝仙露的仙女胭脂?”(请一口气顺下来,不要磕巴……)
“……”
“假的,一定是假的,胭脂怎么会和人还价呢,哈哈,哈哈。”
“……”
“一定是假的!”
“银子不是我的,还是省着些吧。”胭脂苦笑。
“不是你的?”易姑娘脑海中马上出现了胭脂一身夜行衣在夜色中出现在大大的月亮正中间,蒙面出现在富商巨贾家中的情景。
胭脂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无力的叹气,“是朋友的银子,不是偷的。”
“朋友?那你朋友是飞贼?”
“自然不是。”胭脂愈发无力。
“不对,不对,等等。”易姑娘停在原地,“雨城的院子是你的吗?怎么司城很贱和剑虹王子都不知道?”
胭脂摇头,“自然也是朋友的。”
“胭脂,那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