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姑娘怔忪间,人已经被胭脂横抱起来,几个掠步,飞身而起,易姑娘尖叫声伴随着浑厚的钟鸣声在山间经久不绝,震飞了n多只栖息枝头的小鸟。
云霄飞车完毕,易姑娘面如土色的往下望了望,看看脚下一山的青翠,腹中突然豪气冲田,张口就盗来了一首考试大纲要求背诵咱姑娘却只记得□的那两句“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惜那明显还在惊吓情绪中没恢覆过来的脸色丝毫看不出什么豪气来。
胭脂轻笑,“看不出,易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豪情。”
易姑娘摆摆手,嘻嘻傻笑,“我这是招摇撞骗,不成敬意啊……”
胭脂拉着她绕过寺庙登到了山顶的一个小平台,那平台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山石,但似乎之后又有人加工过,平整光滑,像桌面一样。
胭脂扶着她在石台上坐下,能看到西下的夕阳穿过稀薄的云把半边天都染红了,照射到石台上了,让人有种站在这里,就是光的中心一样的感觉,易姑娘乐呵呵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胭脂坐下,想到了追光灯,难怪人家都喜欢用追光灯,这种感觉真好。
胭脂坐在石台边缘,一条腿屈起,脚踩在石台上,一只脚荡在石台外,山风吹浮胭脂发梢,似乘风欲仙,咱们易姑娘坐在靠后的位置眼巴巴的看着,满脸的钦羡。
胭脂微微一侧头就见咱们姑娘眼巴巴的往前探着脖子,可惜身子说啥也不敢动,咳咳,咱们姑娘,身体疑似恐高中……
胭脂一笑,转身两只胳膊伸到易姑娘腋下把她半提起来,在易姑娘的尖叫声中,被稳稳的放到了他腿上,此时胭脂双腿都是有一半垂在山崖上的,易姑娘也跟着他的姿势叠罗汉,腿架在他腿上,半荡在空中,吓得使劲往胭脂怀里缩,扭过头说啥也不敢往下看。
胭脂也不说话,无声的笑着,双手在易姑娘腰间慢慢收紧,仰头看着夕阳。
晚风微凉,吹散了一昼的炎热,吹走了雨城那股散不去的潮湿感,慢慢让整个人都舒爽起来,咱们易姑娘果然是小强的雷同体,没多大会儿好奇心就打败了恐高,慢慢自己转过头,对着夕阳开始笑了。
“唉,胭脂,这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我知道一个人,他很喜欢坐在这里,想些什么。”
“……映烈?”易姑娘犹豫了下怀疑的问。
胭脂苦笑,“自然不是,为什么都会想到映烈?”
“呃……”易姑娘讪讪的笑,总不能说,他在我心里和你有段男男不了情吧,虽说胭脂挺君子,可这话说出去保不准会被他推下去,在悬崖边上,多方便,“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哈哈……”
“……”
姑娘,你能笑得再假点不?
“那个,胭脂,”易姑娘终于又转回了自己这儿,(是为了转移话题才想起来的吧)愁绪又慢慢涌上来了,马上成了自我厌弃的小鬼,像小狗狗一样巴巴着眼看胭脂,“我是不是特没用?”
“……怎么会这么想?”
(某:胭脂,说实话吧,不用顾忌她那点小情绪。
一脚踹开,你和我们易姑娘有仇吧?)
“我连把药粉撒到伤口上,然后包上这种事都做不来,以前在家里也是,养蚕养死了,养只小狗也给养死了,我同学抽筋了结果让我给他掰脱臼了,小时候骑自行车还撞到树上了,捅马蜂窝还,嗝,还……”易姑娘越说越伤心,眼泪啪啪往外蹦,自己被自己憋的一哽一哽的。
胭脂赶紧给她顺气,“被马蜂蛰了很正常,二哥小时候捅马蜂窝也被蛰了的。”
“不是,”易姑娘可怜巴巴的眨眨眼,“是被马蜂窝砸了。”
“……”胭脂沈默着,表情淡定,继续顺气。
“是不是特别笨?”
“怎么会,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而已。”
“好不容易喜欢个人,还没来得及告白呢,就被他女朋友撞见了,还骂我毛还没长全呢就学狐狸精!!”
“是他们不好。”
“还不如狐狸精呢,谁规定了五岁就不能当狐狸精了!”易姑娘义愤填膺的对那个“毛还没长全”表示深切的痛恨。
“……”从来没喜欢过人的胭脂估计是理解不了咱们姑娘的不淡定的,很温柔的保持沈默。
“我是不是很笨?”咱们姑娘完全沈浸在自我情绪中不能自拔,也用不着胭脂回答,她需要的只是胭脂的这双耳朵,或者说,她要的只是双耳朵,不管是谁的,当然有条件的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