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叶子伶皱了皱眉头,捏捏鼻梁放下了酒杯盯着吴邪:“小三爷招的真是好夥计。”接着站起身来:“我是对哑巴张没什么了解,不过小三爷来找我想必是觉得我父亲知道点什么了!那什么……我父亲的东西都还没扔,小三爷,跟我走一趟?”
他指指门,无声的笑笑。
吴邪楞了一下,站起身来,身边胖子和闷油瓶刚要跟上,叶子伶却突然轻轻的摆了摆手指,笑的越发灿烂,声音压的低的暧昧:“就邪哥儿一个。”
这下,满屋子空气跟凝固了似的压抑,好久之后,倒是闷油瓶开口了,声音寒的像是一块冰:“不行。”目光锐利的直盯着叶子伶,那叶子伶的表情渐渐也挂不住,索性也发起狠来:“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子的宅子你当是来去自如啊?先前这位兄弟拧伤了我的人……嘶,我看怎么着也得留条胳膊赔罪不是?”
张起灵向前一步,挡在吴邪面前。而与此同时,叶子伶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从门口突然就涌进来一大群手持棍棒的家丁。
“艹,被包饺子了。”胖子低低的骂了一声。
门口围了一圈的家丁,吴邪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叶子伶依然晃着杯子笑笑:“邪哥儿,既然刚刚这位胖兄弟听过我的名号我也不瞒你了,你可真是让我感兴趣的紧,现在三爷倒了你还算哪根葱,这么大胆就往我这儿闯,我瞧也不像底气足啊,那就是蠢吧!倒和你的名字真是符合,哦哦,还和你的长相也符合——”他盯着吴邪半点不掩饰眼中的觊觎:“真是生的纯的紧啊邪哥儿……”
话说到这份上,明显脸皮这玩意儿早就没了,吴邪只感到一阵反胃,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冷下来。闷油瓶这回的面无表情里浮着一层戾气,那些家丁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吴邪看见张起灵伸手虚握住了旁边一个貔貅石雕的头——尽管它看起来很重,但吴邪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对方一动这玩意儿就能飞到那人头上去,而大活人不可能像粽子一样耐砸啊!
包围圈在一点点缩小,吴邪瞧着胖子一脸轻松的连个挡的意思都没有,疑惑的挑挑眉毛,但还没开口说话胖子就双手一插袋随意的擡下巴示意吴邪看那闷油瓶子,话却是对着那叶子伶说的:“诶真不好意思这位小叶……叫啥来着?不重要,你哪只眼睛看见咱们没底气了?咱们根本不劳烦小天真……呸,小三爷出手,我劝你们早点下跪装个孙子,要不待会儿闹出人命可不好说啊!”
吴邪当下给他气的要吐血,刚刚大骂一声被包饺子的是你现在一副“爷最大”腔调的还是你,胖子你的不靠谱究竟能到一个什么地步啊!但是胖子很快就眉飞色舞的指着小哥的背影:“天真你瞧,我估摸着这一屋子还不够小哥揍的……”
家丁里面几个脾气暴的,已经骂着粗口冲上来,一棍子“呼”的带着风声朝自己落下来,吴邪一傻还没来的及躲,结果就看到那只貔貅飞快的在自己眼前被张起灵一把抡过去狠狠的砸在那人脑门上,那人声音都没来的及发一个,马上就倒下去了。那只石貔貅扫过的什么柜子柱子全部在摧枯拉朽的气势里给砸成碎片,所有人登时被闷油瓶的气场给镇住,冲上来的动作马上颓了许多。但闷油瓶不管,他铁青着一张脸反手就掐住了另一个靠近的人的脖子一拧——“咔吧”一声之后那人也完蛋了,而他单手拎着那只貔貅也没带停的抡过去继续扫倒一片人。这边皮肉无伤对方已经被放倒一群,一时间什么摔东西什么惨叫声响成一片,整个场子乱的要命。
闷油瓶这么几下闹腾下来,是个人都看出来两点,一他火大了,二他不好惹,综合一下就是那群家丁很危险。吴邪目瞪口呆,他和胖子待在的是墙边,所以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也不用担心背后。叶子伶一看情况不对大吼起来:“给老子打!你们一群还收拾不了这三个,你们吃白饭的啊?!”家丁们停在那里互相看看,迟疑了一下还是拎着钢管砍刀什么的朝上劈,吴邪看见闷油瓶将貔貅扔出去活活砸倒三个之后对着一个人的鼻梁报以老拳,杀猪似的惨叫给空气中染上一股暴力而纯粹的气氛。张起灵把那件外套三两下脱下来扔给吴邪,撂下一句“别动”就满脸杀气的穿着一件斯文的高领毛衣去干架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立场的缘故,吴邪看着一个个歪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的家丁隐隐有种“不愧是小哥太牛b了!”的亢奋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波及,他的目光死死的跟着张起灵,看着那人每一次飞快的出拳丶横踢,居然带着一种狠绝的美感。他浑身上下依然干净的要命,看起来轻松的要命。没打之前还怕那闷油瓶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