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之人,不知你家主帅要我何时起事?”
郑经道:“我家主帅说了,要是黄大哥愿意真心归顺朝廷,接受朝廷招安,孙颜洲的人头送到之时,寨主起事。”
黄寨主道:“好,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郑经回道:“信守承诺,两不相负。”
郑经提起手掌,黄不佑一掌击来,两掌相交,轰轰有声。
益王一听,立马叫出声来,“好,黄寨主深明大义,也不枉我冒险跑此一趟。”
益王突然一声的尖叫,黄大佑被吓了一跳,赶忙向郑经问道:“他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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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笑道:“黄大哥,他就是九皇子益王殿下,以表朝廷诚意,特来与你相会。”
黄不佑一听,正要行礼,益王一把接住,微笑道:“黄寨深明大义,乃我大夏国的福气,待你拔寨启程,我为你接风洗尘。”
黄不佑道:“多谢益王殿下。”
郑经道:“此事绝密,望黄大哥慎重,慎重。”
黄不佑道:“多谢郑兄提醒。”
益王见之,高兴道:“黄寨主,我等既已达成心愿,就此告辞,在江陵城等候你来喝酒。”
言语一过,黄不佑将益王六人礼送出境,就怕生出事端,特派亲信护送。
好事办完,益王真心高兴,以表快意,念诗一首:“五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壮志心。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诗词念完,船抵达湖岸,六人下得船来,一路北走,赶去跟徐田方兄弟会合。
步行数里,徐田方从暗处见益王回,甚是高兴,带着士兵现身,迎接过来。
益王、郑经等人换回装束,跨上马背,带领甲士继续北行,将行至十数里,太阳偏西。
见地形险恶,郑经建议益王先到华容县城中休息一晚,明日前行,益王从之。
沿着赶往县城的小道继续向西北行进,来到一片山前,山间一条狭窄山道直通前方,益王跳下马来,就要上坡道。
田方见有异样,赶忙喝停,叫了几个甲兵往前探路。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前去探路的甲兵用树枝顶起头盔摇晃,以示安全。
田方见之,便带大队人马跟上,上的山坡去。
见前边山路危险,徐田方极为小心,派出十来人前方探路,大队人马跟后半里。
来的一山谷间,阴风四起,两片箭雨从山道两边撒落下来,攻得徐田方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几十人惊慌倒下,哀痛声重重。
郑经见状,对徐田方说道:“徐大哥,必须往前冲杀出去,或有一线生机。”
徐田方从之,引领数十将士往前冲杀而去,郑经护着益王掩杀在后。
山上的箭雨停歇,山道两头两三百兵马分两头杀出。
田方冲杀在前,对着身边的三弟冠英大声道:“冠英,你快走,告诉三爷,偷袭我们的是官军。”
话语落完,徐田方带领军士冲杀在前,冠英流着泪水,冲杀出去,向北边狂奔,再没回头。
田方英勇,杀出一条血路,郑经护住益王赶将上来。
田方见之,欢笑道:“郑将军,你快带殿下先行,我带兄弟们断后。”
看着徐田方满身鲜血,一张笑脸凝固在血水中,就像一朵开得极为鲜艳的花朵,郑经眼眶湿润,声音豪壮,大声道:“徐大哥保重,要是真有来生,你我结拜成兄弟,可好!”携着益王向北奔去。
“好,就此约定。”话音一落,徐田方调转马头,带着将士们挡在路中,就像屹立于海浪中的礁石,顶风拒浪。
刀兵相接,血水抛洒,久久鏖战,一个个勇士从徐田方身旁倒下,从未闭上眼睛,看着徐田方砍倒一个个想要从他身旁穿越过去的敌人。
田方一个不小心,身中数箭,终于倒下马来。
迅速爬起,一声嚎叫,挥舞着手中的祖传宝刀,向着前方敌军冲杀过去,宝刀一阵狂舞,砍倒四五个敌兵。
正当他高兴之时,十几支长枪向他刺来,没来得及躲闪,身中数枪,跪倒在地。
一个蒙面将领走将过来,对着刚刚摸爬起来的徐田方就是一刀,砍其咽喉之上。
田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回头看着北边的青山,将口中最后一口气呼出,留下“珍重”二字。
一个念想虚无,徐田方倒在将士们的身边,同来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