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虐狗的变态,还有——我知道小师叔肯定会说,回头找人查查总能调查出来。我不怀疑小师叔的能力,但是,你来得及吗?”
梵小洛:“……”
梵小洛被气笑了。
但不得不说,罗晓定威胁到点上。
尽管她知道,那些富豪能有此一难很有可能是罪有应得,都该死,但他们怎么死都行,不应该是因为她的疏忽而死。
梵小洛拿鲁班尺在罗晓定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像是妥协了:“你说,跟那些有钱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罗晓定笑容不再油里油气插满虚假,真诚了很多:“感谢小师叔愿意听我分享,我就给你讲讲我的小时候吧。”
梵小洛不是很想听,但罗晓定却满脸的倾诉欲,好像有一件事在心里发酵了几十年,再不说,就永远说不出口了一样。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恨我入骨,尤其是玄门的人,都说我是邪道,残忍嗜杀,是天生的坏种,恨不得我死。但我当年,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呢。”
罗晓定最讨人喜欢的年级,在六七岁。
那时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皮小孩,每天最发愁的,除了下一顿吃什么,就是怎么完成他爸布置的学习任务。
小时候的罗晓定最最最崇拜敬畏的,就是他的爸爸,罗民盛。
罗民盛是那个年代极为稀缺的知识分子,青大高材生,有着儒雅的样貌和渊博的学识,天文地理他好像什么都懂。倘若不是时局动荡导致他被分配到了莲花村,他本该有着最光辉灿烂的人生。
而不是,委屈自己在土壤贫瘠的乡下扎根,敷衍的当了个很普通的乡村教师。
但罗民盛似乎不觉得自己委屈。他有着很豁达的精神,积极乐观地面对每一个困境,对妻子温柔体贴,对调皮捣蛋的儿子也耐心教导,虽然总是被气得叹气,但从来没发过火。
罗民盛很心软,工资除了家用,剩下的全拿去建设村小学了。即便后来政策放松,可以重回城市,却因为不舍得妻儿和待了好几年的莲花村,而选择了留下,希望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把莲花村越建越好。
罗晓定不懂得父亲的坚守,理解不了他的信念。他常常想,要是他爸那时候离开了就好了,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八十年代初的莞城,还不是现在这个万亿级别的大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渔村,贫穷,落后。但罗父坚信不会一直这样,他说莞城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只差一个机遇。
这个机遇,很快到来。
八九十年代的广省飞速发展,连着也带动了莞城。一个地方要发展,要建设,少不了拆迁,那个年代因为拆迁一夜暴富的人数不胜数。就在上头打算拆迁莲花村时,村里几个混混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到处宣扬莲花村要被拆了,上面却把村里的人赶出去,只有把地皮卖给他们才能少亏一点。
不少村民没有见识,很快被鼓动,恨不得马上卖出自己的宅基地。却在即将交易之前,被人阻止。
那个强烈阻止大家卖地的人,就是罗民盛。
罗民盛清楚国家的政策,知道不久以后政府要在莲花村和周围建商场和大楼,村里的地皮将有很大升值空间,为此他站出来,跟村民认真解释。即便被混混诬陷有私心,被村民误解,也没放在心上,一心一意为大家考虑。
然而,他为所有人考虑,却没想过,这么做竟然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几个混混起了杀心,在某天罗民盛放学回家,路过一片山林时,把他拖到了山林里,杀害了。
就这样杀死还不算,那几个混混还扒开了罗民盛的衣服,然后把村里一个疯疯癫癫的寡妇提溜过去,一夥人轮流强|暴了那寡妇,又把被强|暴致死的寡妇丢在罗民盛的尸体上,处理干净现场,扬长而去。
于是,等第二天全村人到处搜找失踪的罗民盛时,在山林里找到了赤|身果体躺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几个混混极度兴奋,到处造谣说罗民盛是和恶寡妇逍遥过度见了阎王。
“哎吆吆,想不到一本正经的罗老师,背地里是这种人,啧啧。”
“可怜曹寡妇了,人都疯成那样了还被人那样,唉。”
“都怪罗民盛那个畜生!”
这件事闹得很大,后来警方过来调查。但那时候的查案手段也就那样,查来查去没找到害死罗民盛的凶手,将这个案子定为了悬案。警方走后,几个混混更是为所欲为,到处编排罗民盛和寡妇的风流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