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黑影以及手上的一丛鬃毛,倒抽了一口凉气,瞬间石化。
用肥肥的熊掌揉了揉睡眼惺忪滴小眼睛,笨笨同样懵懵地望着坐在自己眼前神色呆滞的黑影,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自己明明乖乖地趴床上睡得好好,咋就硬生生地被人给拽起来了捏?
一只乌鸦带着三个省略号嘎嘎地飞过,一室囧…
嗯,还是咱们的小木头见过世面,很快便回过神来,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张梨木圆桌就像被人打劫了似的,糕点酒菜酒壶乱成一片,椅子也西歪的,环视四周,始终不见新娘人影。
难道又?
慕容子然心下一凉不敢再往下猜测,双眸刹那间冷冽起来,那冰得足以冻死十米外苍蝇的眼神无意一扫,便把某笨吓得躲一旮旯里直哆嗦。
懒儿,你不要再吓我了,你要是再失踪,我会疯的!不再耽搁,慕容子然焦急地疾步向房门走去。
“嘭——”随着一声巨响,几乎在慕容子然伸手拉门的同一时刻,一个粉红的身影便撞了进来,可能是没想到房门会开,所以刹车不及,直接脸朝地呈“大”字状相当华丽优美滴摔趴在了慕容子然脚下。囧
“哎哟!”
慕容子然有点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巨风刮迎面刮来,然后便愕然地循着脚下传来的闷闷呻吟而低头查看,不觉一惊:“懒儿!”
“嗨,相公你好吖!”程苒儿闻声将头从地上拔了出来,见是慕容子然便擡手嘿嘿笑着粉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鼻下两条红彤彤滴小巨龙那是相当地打眼。
顾不上细细品味内心深处那股子失而覆得的强烈欣喜,慕容子然赶忙蹲下身想将依旧趴在地上的人儿扶起,不想刚搂起她细一打量便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只见程苒儿两腮扑扑红得诡异,神情傻讷茫然,一双葡萄大眼迷离着还泛着晶莹的泪光。整张脸红妆已残不算,还披头散发的浑身湿漉,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心疼地擡手为其拭去鼻下的两抹嫣红,慕容子然十分的不解:“懒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才分开多久啊,怎么就能成这德行了?
程苒儿继续嘿嘿地傻笑半天,还没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呢,就见粉儿从门外匆匆奔来,一进门见这场景,立马吓得花容失色,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擡头看慕容子然那几乎可以杀人了的冰冷目光:“奴奴奴婢…知知罪…”
“她到底怎么了?”无视她惊恐的颤抖,慕容子然森冷着语气问道。
“夫,夫人她醉了…”
“你…”
“唔…相公啊,我告诉你哦,我刚刚才明白了一个相当深刻的哲理!”慕容子然刚要开口训斥,程苒儿突然一个翻身,嘟着嘴八爪章鱼似的扒在慕容子然身上死命蹭着。
“哦?”目光迅速转暖,低头宠溺地拨开贴着她额鬓的凌乱发丝,温和的嗓音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嗝…我跟你说哦,我发现时间真的是很宝贵啊!”半眯着水眸,程苒儿伸出小手黏糊糊地勾着慕容子然的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时间真的是太宝贵了!就,就差那么一秒,茅房它就,就被人给抢了!呜呜…”
一只乌鸦带着三个省略号再次嘎嘎嘎地飞过…
晕死,还以为她要发表什么至理名言人生大论,结果竟然是…有面条吗?吊死我算了!囧
慕容子然僵硬着笑容安抚性地拍着怀中不安分的小人儿,一边平息着她滴小愤慨,一边将凌厉的目光重新投向一旁抖得已经快要厥过去了丫鬟粉儿。
嗯,一边要憋着笑一边还要忍受巨大的恐惧,真是难为这丫头了囧
“唔,相,嗝…相…嗝,公…”处于深度混沌状态的程苒儿完全米有体会到这气氛的诡异,舞着小爪扳过慕容子然白皙的俊脸,迷茫地盯着那双深邃的祖母绿美眸,继续打着酒嗝胡言乱语中。
慕容子然收起眸中所有迫人的光芒,不得不无奈又好笑地揉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懒儿,乖,喘口气,慢慢说。”
“嗯嗯嗯…”程苒儿乖巧地点点头,然后撅着屁股在地上那个摸索一阵后宝贝似的抱起一个什么东西吹着气弹了几下上面子虚乌有的灰尘,口里还嘟囔着:“嘻嘻,幸好米有摔坏…嗝…”
慕容子然这才注意到程苒儿怀中那个,刚才即使是摔倒了也小心地护着的瓷器,不免有点奇怪,便狐疑着多看了两眼。
呃,那个东西怎么看着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