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定神闲与北堂面对面地平视着:“让我想想,大概从多久以前开始起,就没有听到过像你现在这般直爽而胆大地与我平起平坐的对话了?…嗯,从半年多前我把半死不活的你从橘州口救回来的时候开始,对吗?”
叔子浩射来一道玩笑似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北堂心下猛地一颤,随之不由自主地垂眸躲闪开来。
“北堂拈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的底线。”说到这,叔子浩眼眸倏地一冷,迅不及防地出掌快而狠地往北堂胸口某处用力地拍击而去。
“噗!”北堂应声跪地,汹涌的血腥奔腾着从胸腔源源喷出。
“伤都没有好利索,你在拿什么本钱威胁本宫?”敛掌收功,叔子浩背手而立,冷冷地看向倒地喘息的北堂悠然而道:“本宫最后说一次,你的命是本宫借给你的。本宫可以原谅你的一次背叛,但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放肆!”
北堂以手撑地费力地喘着大气难出无法言语,胸中那股子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来自地狱的爆破烈焰似的熊熊燃烧着煎熬着自己,生不如死。
“吃了药恢覆体力后,立刻送她到梨公主那。”一个红塞白身的洁白小瓷瓶滚到了痛苦万分的北堂面前,不想再看到这同样令自己几乎要窒息的画面,叔子浩冷着脸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房间,临至门口时又稍微顿了顿:“记住,现在你保护她的最好方式,就是给我苟延残喘地好好活着,忠心不二地执行每一项我下达的命令。”
稍顷,冷汗淋漓的北堂在哆嗦着服药调息后缓缓地睁开一对黝黑的鹰眸,静坐着等待体力的覆原。
“嗷嗷”随着一阵轻轻的叫唤声以及佳人臂弯处锦被的起伏,不一会儿,便见笨笨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北堂无力而苦闷的注视下,亦步亦趋地蠕动着点点探出,露出一双骨碌碌乱转的水灵小眼。
“来。”一丝苦涩的笑意滑过惨白的唇畔,北堂依旧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有些无力地朝楞头楞脑的笨笨伸出右臂。
笨笨这回倒是很聪慧乖顺地一下子从锦被里完全钻出,然后隔着被被在昏睡中的程苒儿胸前跳了几跳,接着跟丈量着什么似的溜达一圈后回到原地,跟着小跑助跳飞不等北堂讶异地回过神来,袖珍版的笨笨便已咧着张小嘴傻乎乎地坐在他温暖的掌心中可爱地眨巴着眼了。
北堂不禁柔和地笑出声来,待发觉后又轻轻一叹,忏悔似的将它捧到眼前拿脸蹭着,低低呢喃:“我害了你的主人,你说她会原谅我么?”
“嗷嗷”
“那你呢?如果是你,会能原谅我吗?”
“嗷嗷”
“唉,我该怎么办?”
凄清的月夜,藏匿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残破叹息。
残局残局,既然对谁都无益,究竟为何每个人都在执着?
045 初恋般的味道
这天清晨,只见碧渺宫的大门微微地被人推开了一条缝,然后便见一个滴溜溜的眼珠子在门缝内转啊转,这样一直转到将门外的四周都火力侦察了一番后,才将可怜兮兮的眼珠子在临脱窗之际收了回去。
紧接着,随“吱呀”一声华丽丽的开门声响,碧渺宫总管太监小米子已然得瑟地摇着把拂尘,率领了几个手拿木棍的宫女太监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洋洋地从已经完全敞开的大门后迈了出来,然后一行人颇有特种兵气势地一字排开来镇守于碧渺宫门前。
嗯,除了某米意外其他人等的都表情特别滴不严肃,呃,确切说来,应该是那种强烈想笑却又坚决不敢笑出来的别样惆怅啊。
“咳咳!”清了清嗓子,某教官米把拂尘往后腰上一别,开始踱着猫步捏着兰花指柔声细气地对眼前的小喽啰们训示开了:“记住,咱家不管你们是狗眼猫眼睡眼还是炯炯有神的水灵大眼,通通都给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