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迷离的眼神让西弗勒斯的手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见状，波西将毛巾垫在西弗勒斯脖后，接着扶教授躺在洗头椅上，再然后便手持花洒拉开了水闸。他先用手指调试水温，合适后就一点点打湿西弗勒斯的头发，热水流经发根缝隙，教授感到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见西弗勒斯双眼紧闭丶身体绷直，波西强忍笑意，然后将洗发水揉搓成泡沫覆盖在他头发上。少年温柔舒适的按摩力度让教授逐渐放松，他刚睁开双眼，就被波西责令道：“把眼睛闭上。”

西弗勒斯只好按照少年的指令闭上眼睛，嘟囔道：“我陪你出来玩，你怎么还照顾起我来了？”

“还用问吗？”波西冲掉西弗勒斯头发上的泡沫，“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学生专门为先生准备的。”

西弗勒斯沈默，随后两行热泪划过脸庞。波西目瞪口呆：“先生您怎么哭了？”教授睁开通红的双眼，擡手抹了抹泪花。

“是哪里不舒服吗？”波西瞬时不知所措，“还是水太烫了？”

西弗勒斯坐了起来，波西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查看：“泡沫进眼睛里了吗？对不起啊——”话音未落，西弗勒斯一把抱住少年。

“我不值得丶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教授哽咽道。

波西汗颜：“嗯？什么不值得？”他拍着西弗勒斯的后背安抚道，“先生在我这里永远值得！只要是为先生做事，对我而言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惯会凭嘴！”西弗勒斯破涕为笑。波西帮教授擦去眼泪，然后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温柔道：“先生先把头发擦干，我出去一趟。”

得到西弗勒斯同意后，波西便起身出门，然而教授在房间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少年归来。

教授顿时慌了神，突然一名服务生走进来说道：“这位先生，卡文迪许先生说让您随我去酒吧露台，他早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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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西弗勒斯便跟服务生来到酒吧露台。此刻波西站在露台中央，少年不知何时换了一套黑色燕尾服，西弗勒斯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感到有些煞风景。

服务生带西弗勒斯入座，随后为教授倒了一杯拉菲。西弗勒斯环顾左右，四周充斥着明黄与酒红，这样的撞色不仅不突兀，反倒意外的和谐！

只瞧波西拿起小提琴，随即一曲优美动听的《舒伯特小夜曲》游荡于整个夜空。

西弗勒斯一时恍惚，此刻在他眼中，少年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是音乐的缘故吗？他无从知晓。

一曲结束，波西放下小提琴，手持一顶绅士帽，径直向西弗勒斯走去。

接着少年单膝下跪，教授瞠目结舌。而波西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姿态，将手放在帽子上，灵活的手指似水母触手般舞动。

见西弗勒斯一脸茫然，波西眼角略带笑意，然后将手伸进帽子里，从中拿出了一只白鸽，教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波西挥手将鸽子放飞，紧接着又从帽中掏出一捧花——一捧由黑色牛皮纸包装的红玫瑰花束。

赫赤与玄青的碰撞营造出强烈的反差感，如同孤寂中暗藏着熊熊烈焰。而此刻玫瑰的红，也完完全全映在少年眼中。

西弗勒斯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陶醉:优雅美丽的少年捧着一束玫瑰，红光染上了他惊为天人的容颜。

可这如诗如画般的金发美少年并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相反，他满眼含情。

比起白天鹅的纯洁，波西更像是一只黑天鹅——一只读懂世间百态，仍保持高贵优雅的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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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西弗勒斯楞神，波西便将花束放到教授怀中，随后坐在他对面。西弗勒斯看着玫瑰，脸颊微红，斥责道：“谁让你在麻瓜世界乱用魔法的？”

“这不是魔法，先生！”波西扶额，“这叫魔术，是麻瓜发明的一种艺术表演。”

西弗勒斯低眉垂眼：“麻瓜的东西都被你玩得明明白白！”

“只要能讨先生欢心，”波西切下一块牛排递到西弗勒斯嘴边，“那我学这些也值了。”

教授接过牛排，没好气儿道：“别来这套，卡文！学习任何东西都不要拿别人当借口和理由，因为这样不仅会让学习成为你内心的枷锁，也违背了学习本身的意义。”

波西抿了一小口红酒，西弗勒斯又说道：“你要记住，不管是钢琴丶小提琴，还是所谓的魔术，包括你以后要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