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还要亲力亲为,亲自去拿。那时医馆都快打烊了,卫大夫也不可能约在这个时间。”
荷华争不过她,甘拜下风。
谢云闲买了块烧饼填肚子,她咬了一口,叹道:“这烧饼比益州的……”
正说着,不知何处冲出一人,撞上了她。
谢云闲拿着烧饼的手没稳住,烧饼被撞落在地上,沾了一地灰尘。
谢云闲气恼道:“我的烧饼!”
那人低头走得很快,撞了人也不道歉,从谢云闲眼前闪过,谢云闲只注意到他下颌上有一道疤痕。
荷华安抚道:“姑娘,要不再买一个吧……”
“等等。”谢云闲盯着那背影,“这不是昨日卖镯子的摊贩吗?”
那人虽然垂着头,围了头巾,披了件蓑衣,但他那道刀疤实在太显眼,谢云闲一眼便认出来了。
谢云闲疑惑道:“他不卖东西了?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姑娘认识啊?”荷华也伸长脖子去看。
谢云闲点醒她:“是昨日那卖镯子的。”
“那他怎么从那巷子里窜出来了?”
对了,巷子。
谢云闲转身,朝那人冲出来的方向望去。
人影绰约,柳陌巷深,她压根看不见那边有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
荷华“欸”一声,紧跟上去,“看什么?”
直觉告诉谢云闲——不对劲,有猫腻。
她挤过人潮,快步往那边走去。
“姑娘……您慢点!”
建康城中街巷纵横交错,有些巷子宽敞明净,一眼就能望到头,有些则弯弯绕绕,阴暗逼仄。
“姑娘,要不我们回去吧?你……你看什么啊?”荷华攥了攥谢云闲的衣袖。
陋巷狭隘,她们手无寸铁,容易被人盯上,她担心会突然冲出几个叫花子或小流氓。
“怕什么,这又没鬼……”谢云闲话音一止,秋水般明澈的双眸顿时睁大。
只见深巷里躺了个人,面朝地,一动不动,别在腰上的长刀刚拔出一半,一只手还握在刀柄上。
一把小刀从那人背后插入,未干的鲜血淌了一地。
未等荷华反应过来,谢云闲已快步走上前,俯身去探那人鼻息。
还是迟了。
人已经死了。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在巷子里弥漫。
荷华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丶这是怎么回事?”
谢云闲也无法回答她的疑惑。她只能忍着不适,去翻看尸体。
荷华下意识要阻止,转念又想,劝是劝不住的,便由着她去了。
谢云闲眉头轻皱,咕哝道:“奇了,这刀伤并未致命……此人如此死的?”
思索着,她掏出手帕,捏在手里,让颤颤巍巍的荷华帮忙将尸体翻了个面——
果然!
死者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并非普通刀伤所致。
谢云闲又掀起那人衣袖,发现他小臂上也有一块块的青紫毒斑,密密麻麻,十分可怖。
谢云闲迅即出声提醒:“别碰他!刀上有毒!”
荷华登时吓得往后撤了几步。
谢云闲暗自忖量,此人分明刚死不久,血液尚未凝固,毒素却已蔓延如此之深……可见此毒之凶猛可怕。
再看此人衣着,一身黑衣,装束朴素,却身带利刃,应是密探。
死者身上并无打斗痕迹,证明生前并未与凶手进行打斗。显而易见的,死者连刀都来不及拔出,便被凶手从背后伏击,中毒身亡。由此可见,凶手狡诈狠辣,出手出其不意,且身手可能不如死者,故并未与死者发生正面冲突。
谢云闲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神色肃穆。
她想起方才那匆忙离去的外族人,他曾说那翡翠镯子原材料产自西南……那里可不止盛产珠光宝石,巫术蛊毒也是极为着名。
“凶手是那卖镯子的摊贩。”
荷华震悚:“他为何要杀人?在建康杀人,不怕衙门逮捕吗?”更何况是外族人。
“应当是死者在跟踪他,被他发觉,才会被灭口。”谢云闲思忖道。
“可死者为何要调查他?”
谢云闲摇头,心中仿佛被巨石压着,“此事疑点重重。”
两人面面相觑也无法得知真相,只好绕一段路去衙门报官。
如今边境纷扰不断,汉人与党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