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对大煜朝虎视眈眈,毕竟大煜地大物博,谁不想咬一口呢?哪怕只是一口,也足以让他们安生很久,吃上很多年。
“到底送给了谁?”霍青行没耐心了。
王福抖动着身子,冷汗不断的往外冒,“我……我……好像是行伍之人,但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在说,被你听到的?”霍青行问。
王福不说话了。
刀子,又往内捅了几分。
疼得王福当即叫出声来,“是孙大人!是孙大人!”
“户部尚书,孙乾?”
王福连连点头,“是他,是他!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和谁在说话,只是听到这么一耳朵,后来怕被发现就赶紧走了,我只看到他,别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户部尚书,孙乾!
霍青行松了手,王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腥臭味忽然弥漫开来。
回过神来,霍青行转身就往外走。
“放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王福瑟瑟发抖,“我知道,你不是皇上的人,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如果是皇帝的人,早就是明目张胆的抓捕,而不是这般模样。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只要还留着一口气,总归是想求生的……
“老实待着!”霍青行合上房门。
出了门,惊觉陈识月已经在外面候着。
“我有收获。”
“是行伍之人。”
两人一对账,忽然就沉默了。
行伍之人,汗血宝马,是贿赂,是补偿,是要挟,还是同流合污?
“先拿到胡生财的账本再说。”陈识月说。
霍青行颔首。
果然,在铺子里的柜台底下,发现了两本账册,这应该是暗账。
胡生财的草料是专供皇宫的,尤其是上好的苜宿草,都是从西域那边运过来的,价值不菲,寻常人买不到也舍不得买,便是军中也不敢用这么好的草料,这可是专供汗血宝马所用。
但人总有贪心的时候,专供宫里捞不到太多油水,有些王公贵族不差钱,私底下也愿意花重金来买草料,饲养自家的爱马。
这些本不是大事,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短了宫中草料便罢!
借着烛火,陈识月和霍青行快速翻看账本,一时间翻书声沙沙响。
蓦地,陈识月顿住,“每月一笔送往城外,无名无姓,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