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涤一直顾念着师兄的道途,他是没本事去寻去求,于是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那么一点儿小心思。~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这其实不是姜阳目前该知道的隐秘,但他还是说了,就是希冀着万一有那么几分可能。
眼前这一位长于此,兴于此,他玄涤不求什么回报,可就算凭借这么一点香火情,若能有机会补全一道神通想来玄光还是有路可走的。
玄涤所言这里头只有一道『池上暝』姜阳曾经听说过,崇阿峰的一位修士突破紫府身陨,他修的便是这一道神通。
他陨落后姜阳曾经还拾取过一枚练气灵物,故而还留有印象,好像叫许什么。
“竟然这般重要。”
姜阳念叨着,忽又想起一件事,赶忙问道:
“我听师兄曾言,师尊这最后一道神通并非没有消息,而是有难言之隐....”
“敢问真人,到底是谁锁了这道神通,欲要师尊躬身事人?”
玄涤听闻深吸了一口气并未急着回复,而是轻声问姜阳:
“行简告诉你的?”
“是。”
“哎...确有其事,这消息是从那【长庚天】中递出来的,但祂的名讳却不能提。”
玄涤的面上含着些惧色,腾出手指了指西方,轻声道:
“芒金辉腾,刀兵生煞,祂主宰天地肃杀的权柄,斡旋人间兵革之变,执掌凄凉萧瑟之秋,是当世的显位真君。\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话止于此,玄涤不再多言,生怕说多了生出感应,但仅仅如此意思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至少姜阳是听得分明。
玄涤手指着西边,尽管太虚之中看不清天穹,但姜阳知道这个方位可是亘古都悬着一颗璀璨的星辰,这是连胎息的小修都看得见的事实。
句句不提,却句句有意,不管是刀兵煞气,还是兵革权变,亦或是悲亡之秋,通通都指向了那一位——『庚金』之君。
洞天里传来的消息,表面上是给予玄光希望,但实则是要他折腰低头,毕竟一位紫府后期的剑仙还是有极大的拉拢价值的。
这功法既可以是金位的敲门砖,也可以是吊着驴子的可口萝卜,至于吃不吃的到就见仁见智了。
“何至于此啊....”
姜阳心中凛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知小修,真君的神异可怕之处根本无需再赘言。
霎时间一切的原因便说的通了,乙木曾受了庚金之伤,又撕下了秋之象征,祂怎么会轻易允许有人证这『乙木』之位。+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玄光固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可距离金位还是太遥远了,但这副严防死守的架势细思起来却着实令人心冷。
玄涤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透着一股冷硬:
“会的,祂会的,不如此不足以为君。”
金性练就,登上这金德之位,一念即为肃杀秋风,眨眼阅遍人间争战,祂既是金兽、又是铁脉,既是秋露又是玄罡,天底下的金煞、刀兵、锋狱都是祂的耳目。
故而哪怕是神通归于己身的紫府真人,有些事只能在心底想想,万万不能付诸于口。
姜阳失语凝噎,透过幽蓝色的弱水神通望向无垠的太虚,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压得人透不过气。
‘师尊的道途...黯淡无光啊....’
蓦地,姜阳又想起一件关键事,抬头望向玄袍中年人,沉声道:
“掌教真人,弟子斗胆发问,不知我门中可有....”
说着他还抬手指了指头顶。
玄涤自然明白姜阳问的意思,先是点点头而又摇头道:
“有...也没有。”
“真人何出此言?”
姜阳被搞得迷糊了,心下却是一沉,暗想着难道是陨落了?
这本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秘闻,但面对姜阳玄涤还是决定先透露一些,于是他低声道:
“我雨湘山上承自【玄溟幽微天河道统】,是为弱水支脉,祖师乃是【湘繁】大真人,自昆虚出,在这郑国传道,祖庭前【沧溟独掌】的碑文就是他当年立下的。”
“幽微娘娘道臻玄极,乃是一位仙人,弱水果位悬的高、承的重,可以承载多道余位,祖师他老人家当年便是得赐了一道纳性敛金的妙法,这才出来传道,建立了雨湘山。”
姜阳听到这,不得已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