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

洗脸，漱口，整理衣服头发。看着镜中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值青春年少，美中不足的是眼中有熬夜留下的血丝，脸色有些苍白。

“兄弟，我支持你。”张震看着镜中人给自己打气。

网吧中有木匠叮叮当当当干活的声音，真不知道张震是怎么睡着的。走出盥洗间，精神起来的张震看见丹姐半蹲着身子再给木匠讲解格挡放的位置。

张震索性坐在一张空的电脑桌上，点着烟，看着丹姐的一举一动。烟从嘴里出来，吹在眼前，烟雾中的丹姐模模糊糊。

丹姐转头，看见张震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展颜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冲张震一招手，“出发。”

张震轻快的从电脑桌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丹姐，并肩出了网吧。

秋季的风有点轻快，调皮的拂动丹姐的头发，发香从鼻尖一首传进张震的心底。张震跟在丹姐后面半步的位置，心里的快乐遮掩不住。

张震开口说话：“丹姐，咱做公交去啊？”

丹姐头也不回的说：“你还想打车去啊？”

“那多不好意思？”

“你怎么学的不要脸了？”丹姐转头盯着张震。

张震也不害怕，冲丹姐咧嘴一笑。

丹姐看着干净的少年面庞，被感染似的也抿嘴一笑，接着说：“你真打算好了啊？不去上学了啊？”

“还上什么？这学校呆着也是混文凭，还不如早点出来挣点生活费。”张震无所谓的回到，低头踢走脚边的小石头。

丹姐嫌扭头给张震说话费劲，故意停下一步，等张震走上前，才并肩一起走。

“那你毕业证不拿了？”

张震抬起头，把手插进裤兜，“学校一般是提前一年实习，但是如果找到工作，疏通一下也不是不行。管得不严。”

丹姐关心似的嘀咕：“唉，你们这些小孩啊，在学校多好，你们是没吃过社会上的苦，我这想上学都没法去上，吃了多少没有文凭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