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见死不救显然是不现实的。
“再后来呢?”
“后来我跑回了驻地,那时候就已经乱了没有人注意到我,所有人都去抢救那个老道去了,听人说江对岸也有一座法台,那边的老道出事了,连累了这边的道爷,所以才从法台上摔了下来。”
“江那边出了什么事?”
张国忠问。
“当时我哪知道啊!?就知道跟着大部队去抢救这边的道爷,可是已经太晚了,等我们到的时候早已经七窍流血死了,于是大队长就留下几个人守着道爷的尸体,等待上面的命令,其余的人都去江对面帮忙,说实话,当时那种情况真没人愿意去,摸着黑天上还下着小雨,阴冷阴冷的冻得人直打哆嗦,那滋味比泡在冰水里还难受,不过没办法,上面下的是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违令者就地枪毙。”
!“就这么着,我们小队十几个人摸着黑到了对面,等到地方一看全都傻眼了,这位道爷死的可比那边的惨,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人摸样了,头顶冒烟浑身焦黑,好像是被雷劈中了脑袋,咱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派人把道爷的尸体收敛了,用草席卷吧卷吧扛回了队部里。”
张国忠微微点头,丁得住说的和黄老汉说的几乎差不多,于是接着问道:“两位道爷的尸体是怎么安置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派专人处理的,而且非常的保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原来是这样。”
三个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丁得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当年我们去到江对面的时候,在草人底下发现一个人,是游击队二队的黄老二,这小子跟我一样也是偷偷出来看西洋景的,可惜运气不好,不知道遇见什么事了?死在草人底下了也是七窍流血,后来我才知道,就是因为这小子碰倒了草人,道爷分了心这才被雷劈了脑袋,也间接的害死了对面的道爷,这件事当时就我们十几个人知道,上头让我们要绝对保密,不许跟任何人说,后来黄老二的尸体连同草人一起都烧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直到今天我是第一次说出来。”
“噢?”
张国忠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可惜当事人已经死了,不然多少还能问出点事出来。老刘头不耐烦了,说了半天好像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就知道对面的道爷被雷劈了,连叫什么都不知道?
“国忠,我看也就这样了,咱们还地往下游找啊!”
张国忠陷入沉思,心里想就算再找下去也不一定有收获了,这老头或许还有什么没想起来的,慢慢问或许还能问出点什么来?
“师兄!你先别着急,等我再问问。”
接下来张国忠又问了几个关于马思甲的事情,可是丁得住回答的都很模糊,不是说时间太久了就是说想不起来了,白耽误了两个多小时也没问出什么来,眼看着天已经黑了,再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占时在村里暂住一宿,等明天再想其他办法。
魏书记的意思是去他们家住一晚,被张国忠婉言谢绝了,一来是道不好走,二来是他们家真没有好吃的,挨着水库边居然连条鱼都没有。
送走了魏书记,三个人一商量就在这凑活一晚得了,水井房旁边还有一间杂物室,用来放一些生产用具,收拾一下勉强能住下三个人。丁得住也同意了,只要陪他喝酒,别说住一晚上了,就是住一辈子都行。秦戈对于这种又挤又脏的环境不是很适应,他宁愿在外面睡帐篷也不愿三个人挤在一间屋里。
“我说上仙,都到祖国母亲的怀抱里了,您就别讲究了,长江可是咱们的母亲河,你这是嫌弃谁呢?”
老刘头阴阳怪气的,到哪都不忘调侃一下他。
秦戈也不示弱,回怼道:“当然是嫌弃你了,你睡觉打呼噜,鬼都不愿挨着你。”
“嘿嘿!鬼不理我没关系,就怕鬼会找上你,咱可说好了,要是真有鬼找上你,你可别喊救命,我和国忠绝对不会救你。”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秦戈说着在门外不远处的平地上扎了帐篷,睡袋也准备好了,这种加固的野外生存装备,看着都比在屋里舒服。
张国忠对秦戈说道:“秦先生,我这屋的门开着,如果你有事情就喊一声,我和师兄马上就能听见。”
“好的,我想今晚也不会有事情发生,就算真有突发事件,我自己也能轻松搞定。”
老刘头撇了撇嘴。
“呦!您还真拿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