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接过对讲机,指指敖鹰的尸体,“你还要吗?”
“不要,我要这个做什么。”林晚发懵。
谢安没说话,默默从衣兜里掏出两个裹尸袋。
动作麻利地把敖鹰和光头男的尸体分别装进袋子里,再次确认,“真的不要吗?”
“你想要你拿去。”林晚无语,挥挥手。
闻言,谢安拖着光头男的裹尸袋,把他往窗外一扔。
嘭——
裹尸袋砸在一个汉子身边,溅了他一脸的水,天太热了,他来在水里凉快凉快,突然天降一个庞然大物。
他指着楼上怒骂,“艹!差点砸死老子!谁啊?高空抛物犯法的不知道啊!”
可惜他也没看到是几楼扔下来的只能作罢,好奇地打开袋子,看到里面光头男被切断喉咙的惨状,面色猛然一僵。
md小光和敖鹰被那女人发现了!
他慌忙拖着袋子游出心海阳光,游了到一处破败的店铺前,把藏在里面的冲锋舟开出来,朝着西南方向驶去。
6栋15楼。
谢安面无表情地戴好手套和口罩,拿试管采集地上的荧绿色血液,再用清洗工具把地面的血迹收拾干净。
“6。“林晚忍不住对谢安竖起大拇指,果然是专业人干专业事。
林晚也没闲着,扛起敖鹰的裹尸袋,又去角落里扛起老婆婆往15楼里走。
谢安刚好采完血,看林晚的动作,嘴角微微翘起。
“走吧。”
二人进了15楼,铁门被敖鹰锤烂了,关了等于没关。
林晚看着铁门上的大洞,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奶奶!”贺川听到动静开门,看到林晚肩上的奶奶晕过去了笑容消失,眼里浮起担忧。
“小孩儿,客厅等着。”
林晚熟门熟路地找到治疗室,把老婆婆放在床上,关上房门隔绝小川的目光。
裹尸袋摔在地上,把敖鹰的尸体从里面拖出来鞭尸。
“林晚,冷静点,砸烂了不好研究。”谢安拉着林晚的胳膊,语气略带恳求。
他本来想挑个好日子解剖欣赏,打坏了再想找就难了。
“你不会是变态吧?”林晚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虐尸不变态吗?”谢安一本正经地反问。
林晚语塞,拍开谢安的手,转移话题,“老太太什么时候能醒?”
谢安把裹尸袋轻轻放进冰柜里,打开发电机,房间内顿时明亮起来。
他走到治疗床前,拿瞳孔灯掀开老婆婆的眼皮做检查。
“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但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输点葡萄糖过会儿才能醒。”谢安放下灯,拿了条薄毯盖在老婆婆身上。
“那我回去换个衣服过来。”林晚擦擦额头的汗,衣领被汗水浸透,身体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回了1501,林晚拿出温度计测量了下,室内温度已经到了32度。
昨晚她测量时,室内只有28度,短短一晚攀升了4度。
估摸着再过一周气温得直飙四五十度了,那时候就得指着恒温衣过活了,解决完老婆婆的事得赶紧回来制衣。
咚咚——
“婆婆醒了。”谢安道。
林晚跟着他回了1501,刚进门老婆婆就迎上前。
“小姑娘!我刘红梅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福才能遇见你啊!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小川已经……”刘红梅老泪纵横,拉着贺川跪下给她磕头。
“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川愿意为姐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贺川跪在地上给林晚磕了三个响头,奶声奶气道。
林晚咂舌,这小孩儿哥,在哪儿学得这么江湖气的台词?
夭寿啊,一个两个都爱给她磕头,她还没死呢!
“刘婆婆先起来说话。”林晚扶起刘红梅坐回沙发。
“小姑娘,真的谢谢你了,要是孩子出事了,他爸爸回来看到肯定要恨死我了!”刘红梅紧紧握着林晚的手,苍老的声音哭得嘶哑。
“奶奶不哭。”贺川走上前用手拭去刘红梅眼角的泪,糯声糯气。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林晚有些动容,细细打量起婆孙俩。
贺川看起来8.9岁,眼睛圆圆的,五官小巧可爱。
就是面黄肌瘦的,白色上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相比之下,刘红梅更是瘦得不成人样,身体单薄得像一张纸,双颊深凹,脸上布满皱纹,却依稀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