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等着你。”
周澜能说这句话,完全就是出于喜欢季初棠了。
舞蹈是长期的坚持,若是季初棠三西年后恢复,荒废几年不练习,不说基本功如何了,身体能不能适应都是问题。
“谢谢您。”季初棠由衷感谢。
舒淮州看师生俩说着贴心话,自己退出了病房。
季初棠看病房门关上了,才开口对周澜说,“老师,你可不可以不要对迟宴北说这件事。”
周澜皱眉看了季初棠好一会才叹气,“去了国外,我们也没了联系,那孩子不是热络的人。”
“嗯,他现在很忙,不想让他再担心我的事。”季初棠看着周澜,眼露请求,“等以后我自己会找机会给他说。”
周澜应下,“嗯,我不说。”
“谢谢您,老师。”
“你这孩子啊,我就坐了这一会,你都说了几次谢谢了。”
“真的很感谢您。”
周澜笑了笑,她本来就是温柔的人,一笑一瞥都在无声地抚慰着季初棠。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真心喜欢国舞的人。好好治疗,不论多久,能跳舞了只要你还想跳,我都愿意继续当你老师。”
“嗯。”季初棠盯着自己的腿,心中感动,“只要能跳,我就会一首跳下去。”
“等能走路了,常来舞蹈室看看我啊,不能就将我给忘了。”
季初棠笑道,“哪能啊,您永远都是我老师。”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季琴与舒淮州一起走进并病房。
这是季琴第二次见周澜,两人闲聊两句,周澜就自行告辞了。
季琴走到季初棠身旁坐下,褪去平日的强势,温和地对季初棠说,“棠棠,别难过,妈妈会将你治好。”
“我刚刚和医生交流过,就像他之前对你爸爸说的那样,并不是没有希望继跳舞。”
“嗯。”季初棠对季琴夫妻笑了笑,“爸爸,妈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己经想明白了。”
“我有你们,有奶奶,有季家。出生就己经得到了很多人得不到的东西。”
“人嘛,就应该知足。”
“我热爱国舞,能跳自然是要为之努力,但不能继续了,我也不会为此就一蹶不振。”
“我热爱的不止国舞,还有你们,还有所有爱我的人,不能跳舞,在其他领域,我一样会成为让你们骄傲的女儿。”
舒淮州听见季初棠心里很欣慰,感叹道。
“我们的棠棠,真正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