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苏令宜就能明显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都变紧绷了。·x\w+b^s-z\.?c`o,m/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腰后戳了戳,不会吧,这样都会紧张?
“要不要留下来?”她又问了一遍。
严驰野:“……”
他越是“羞涩”,她就越是来劲儿:“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呀……就想跟你躺着聊聊天,等天亮,你再悄悄的离开,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严驰野垂眸看着怀里眼睛亮晶晶,一脸坏笑的人,目光带着些纵容:“真想要我留下来陪睡?”
为什么要加“陪睡”?虽然是那么个意思,但这样说出来,就显得特别不正经。
苏令宜抬起脸,看着他:“那我想你留下,你留不留?”
话还没说完,腰上便是一紧,她被他又往怀里贴了贴,苏令宜觉得自己胸都要被挤扁了,下意识抬手把人推了推:“喘不上气了。”
严驰野没有松手,而是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两口,眼底染着笑:“行,等你睡着,我再走。”
苏令宜还没回过神,人就已经躺在了床上。
严驰野在她旁边靠坐下来,都不用说,她自然而然就伸手抱住他的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偎了上去。
“我没有洗澡,连换洗的衣服都没。·白.:?马{&书\??院1?. (^追′最;]新章|节%”苏令宜低声说着。
“明早给你送过来。”严驰野来得急,也没想到这事。
“嗯,明天中午你有时间吗?叫上你哥,我呢,喊上大姐带着小雪,还有我哥,咱们几个一起去吃饭,就上次咱们去的那个观光餐厅,你觉得怎么样?”
苏令宜觉得,等自己去了梁州,这样能聚在一起的日子怕是真的会很难得了。
有长辈们在,气氛总归是不一样的。
“好,我回去跟严驰霆说一下,明天中午我来接你。”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严驰野不禁开始期盼着梁州的新生活。
“令宜,那边申请的院子批下来了,我看之前院子里有石榴树还有葡萄藤,要留么?”
一听这个,苏令宜又有精神了:“我想想啊,石榴和葡萄,我都挺爱吃的,不过葡萄太爱长虫了……”
说起这个,苏令宜便从他胸膛上抬起头,一脸惊恐地回忆:“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跟我妹去隔壁家院里摘葡萄,看到藤上爬了这么大一条会动的虫!”
说着,拿手比完,还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
小时候和妹妹?
苏家,她是最小的吧?
严驰野眉梢暗挑了下,他望着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话里矛盾的苏令宜,拉过她的手,叉开五指与她十指交握。!y¢o,u,p\i+n^b.o+o^k?.?c~o,m/
“那我们不种,回头挖出来送给隔壁,他们想要很久了。”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等每年结葡萄的时候,咱们再跟他们要点来吃。”
“我觉得,这个可以有。嘿嘿。”
虽然有那么点不道德,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真的怕虫啊。
“嗯。”
“那石榴树留着吧,寓意好,花也漂亮,而且每年端午,都不用去买了,直接折两根花枝就可以挂门上。”结的石榴还刻意分给邻居。
这样也相当于换葡萄吃,不算占便宜了吧。
“好。”
严驰野目光垂在她安静带笑的脸上,想再多打听一点她记忆中的童年,可又怕惊破现在的平静。
他忽然觉得,将她带离京州其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离开从前那个人格所熟悉的人,就没人会发现她的不一样,也没人会来刺激她。
严驰野将人又搂紧了两分。
苏令宜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梁州的新家园,有小院子,还有石榴树,隔壁还会种葡萄,抱着严驰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果然已经不见了。
正要起床去洗漱,就听房门被敲响:“令宜,醒了吗?”
苏令宜趿着拖鞋去开了门,邵学珍将一只行李包递给她:“阿野一大早就过来给你送衣服,这会儿正在下面餐厅陪你爷爷奶奶喝茶。”
“谢谢二伯母。”苏令宜笑着伸手接过行李包。
也不知道是不是儿子的关系,邵学珍这会儿总是有意无意就开始打量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