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病牛,本是苟东锡设计要让赖青衫出血的。¨5-s-c!w¢.¢c\o~m/
即便杀了卖肉,也卖不出多少,毕竟都皮包骨的牛了,出肉率很低。
本钱肯定是赚不回来的。
但。
谁能想到,病牛体内竟有牛黄!
能卖一百两的牛黄,看来分量还不少。
一众东武郡的屯民都眼红了。
真不知道赖青衫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给碰上了。
“哈哈,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狗东西,你眼红了吧?”皮大胆忍不住朝着苟东锡揶揄。
苟东锡郁愤不语。
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
薄大虫趁机扯起了虎皮做大旗:“我就说咱们跟青衫没错,他赚钱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只要跟着他,未来一定能够带领咱们致富。别的不说,今天送去城里的鱼,咱们卖了二十两银子!”
刚从县城回来,卖鱼的钱尚未发给第三屯的屯民。
但听薄大虫一说,大家都兴奋了起来,纷纷出言拥护赖青衫:“对,跟着赖哥,赖哥吃肉,难道不能给我们一口汤喝吗?”
“呵呵,昨天咱们可不刚刚在小赖家吃了牛头肉吗?不仅可以喝汤,还能吃肉。^y¢e`x,i?a′k-e·.?c!o^m¨”
昨晚到赖青衫家吃饭,也有几个东武郡的屯民,其实心思早就倾向于赖青衫了。
只是当着苟东锡的面,他们不好说什么。
此事,苟东锡自然也都知道,危机感也越来越强了,现在赖青衫在村里的声望,已经渐渐盖过他了。
绝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赖青衫,我不管你赚了多少,但你今日让你的劳役,蓄意谋害官牛,你这是在犯法!”苟东锡大声呵斥。
“你明明知道钟家阿姐是在救治官牛,你怎么颠倒黑白呢?”洛紫璎奶凶奶凶的,气呼呼地道,“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东武郡众人也都知道苟东锡是在颠倒黑白,官牛意外死亡,和被人为杀死,性质可不一样。
前者只需赔偿,后者则要坐牢。
“呵呵,谁能证明你们是在救治?”苟二皮冷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牛黄卖了一百两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牛黄,故意把牛给毒死了呢?”
楼心月道:“你这人好没道理,这头牛本来就中毒了,如果为了牛黄,只要静静等它死了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再去救它呢?”
宁烟点头道:“没错,就算这头牛有牛黄,牛并没有买下来,牛黄也不属于我们家的。?E-Z_小*说*网+ +首+发^”
苟二皮被抢白了一番,一时也找不出话。
只好看向苟东锡。
苟东锡继续发难道:“赖青衫,你刚才可是说了的,这件事你要负责。”
“没错!”
“官牛要是死了,你要担全责!”
赖青衫平静地说:“这个你放心,我是第三屯的屯长,柳娘子是第三屯的人,她家的官牛要是出了事,该赔偿我赔偿。就算现在我拿不出钱,但我家不是还有一头水牛吗?赔给官府就是了!”
柳师师听说,不由抬眼看向了赖青衫,哽咽着说不出话。
她婆婆则是激动不已,赶紧就给赖青衫跪下:“赖屯长,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官牛真的死了,你……你会承担赔偿的,对吧?”
赖青衫有些反感柳师师她婆婆,但此刻他还是点了下头。
柳师师她婆婆顿时松了口气。
而在此刻,水田的官牛“哞——”发出了叫声。
苟二皮冷笑道:“这是临死前的悲鸣吧?赖青衫,钟璃,这头官牛就是你们杀的!”
“没错,大伙儿都看到了,本来没那么快死的,就因为吃了钟璃的毒草,现在越来越痛苦了。”熊二煞有其事地渲染着,“你们听听,这牛叫得多痛苦啊!”
话刚说完,泡在水里的官牛,猛地一个翻身,掀起了不少水花。
“哞——”
“啊这……”熊二和苟二皮顿时就傻了眼。
周边的村民都惊呆了。
尽管官牛起来的时候,四肢还在微微颤抖,像是有些站立不住似的。
但它至少站了起来。
“钟娘子,你真是好医术啊!”秦淮安赞叹地竖起拇指。
柳师师惊喜万分,看着钟璃:“钟娘子,这牛……牛就好了吗?”
“毒素没有完全排除干净,体内还残留了一部分,需要继续给他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