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的动作,让她想起沙漠旅人终于触到绿洲时,那种近乎沉溺的眷恋。
程牧昀的大手不断地游走,所触碰的地方全都变得燥热起来,许灼华扭动着细软的腰肢,企图得到更多的触碰。′i·7^b-o_o^k/.*c.o\m′
奇怪了,在这个吻落下来之前,许灼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意乱情迷。
好像她是个濒临渴死的沙漠旅人,而程牧昀就是她唯一的绿洲。
许灼华的指尖刚触到程牧昀后颈的瞬间,便被滚烫的体温烫得瑟缩了一下。
可某种比理智更汹涌的冲动推着她向前,柔软的手掌毫无阻碍地探进他敞开的衣襟。
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像沉默的地图,从肩胛骨蜿蜒至侧腰,每一处凸起的纹路都在诉说硝烟里的生死。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一道新添的伤疤,结痂的触感硌得生疼。
许灼华的脸颊贴着程牧昀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衬衫纽扣崩裂的声响混着心跳,在耳畔炸成细密的雷。
程牧昀忽然扯开衬衫,扣子蹦得四处都是,像是滚滚落的弹珠,四散藏进黑暗中,直至声音消失,彻底销声匿迹。
他粗壮的手臂像铁环般箍住她,掌心碾过她背脊时,指腹的薄茧擦得皮肤泛起细密的痒。
当齿痕落在肩骨凹陷处的瞬间,许灼华下意识攥紧他汗湿的衬衫,指腹蹭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换来他胸腔里一声压抑的闷哼。
黑暗中,嫣红的印记在皮肤下缓缓晕开,像朵被揉碎的玫瑰花。
程牧昀将脸埋进她发间,滚烫的吐息吹得耳垂发烫,手臂却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彼此的骨骼揉进血肉里。
许灼华的眼神勾人,慢慢将手指移向程牧昀,炙热的感觉瞬间传到手心,她在程牧昀的耳朵边说道:“今晚什么东西能让我们分开吗?”
程牧昀腹中一紧,压住呼吸,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今晚,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他拦腰将许灼华抱起来,走到床边,将人轻轻放下,然后弯腰含住柔软的唇。
许灼华的手胡乱地滑过,勾起了无限的情欲。
程牧昀抓住许灼华的手,眼中情欲弥漫,“不要再逗我了。”
许灼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然后将睡衣的扣子一粒粒地解开。
新海城的天气不似北平那般干燥。
北平像是沙漠,新海城就是温度和湿度都适宜的绿洲。
开始时像是走进了沙漠之中,继续深入,一步步闯进孤岛,而后看到绿荫,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出现。
荒漠旅客孜孜不倦地前行,终于在干枯的沙漠里找到水源,而后恨不得将头埋进水中畅饮。
程牧昀抬起头,擦干嘴唇,慢慢爬到许灼华的面前,身下动作丝毫没有犹豫,在许灼华张开嘴巴的瞬间,吻住了她的唇。
香甜粘牙的糯米糕,要经过千百次捶打才能变得软糯。
木门被撞开的巨响惊得房梁上的积尘簌簌坠落,夜风裹挟着走廊里的人声骤然灌入,许灼华尚带着余温的耳垂瞬间被吹得发凉。
程牧昀的反应快得惊人,肌肉紧绷的手臂像铁环般将她整个圈进怀里,翻身坐起时带起的棉被裹住两人纠缠的身影,只留下零星凌乱的褶皱在床沿翻涌。
“别怕。”温热的吐息掠过她发烫的耳尖,程牧昀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震得许灼华脸颊发烫。
她下意识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绸缎般的发丝垂落下来,将两人的面庞遮成朦胧的剪影。
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而怀里的男人正用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
许灼华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胸膛,鼻尖萦绕着混着硝烟与体温的独特气息。
刚才尚未褪去的情潮此刻化作羞赧,滚烫的血液顺着脖颈漫上耳尖,连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程牧昀粗壮的手臂抱着怀里的人,胸膛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眼睛残存的情欲消失殆尽,却似是凶残的猛兽一般,紧紧盯着门外闯入的众人。
程家佣人们呆立在门口,还保持着伸手阻拦的僵硬姿势,指节泛白的指尖仿佛凝固在半空中。
罗云樵墨绿色的呢子大衣下摆翻飞,皮鞋重重碾过门槛,目光如毒蛇般缠上床上相拥的两人。
罗云樵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下一秒,程牧昀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你敢进来,我的枪可不会客气。”
程牧昀不知何时从什么地方摸出了手枪,‘啪嗒’一声,枪口对准了门口即将进来的罗云樵。
许灼华在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忍不住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