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的尺寸极为精准,正好卡在她腰肢最细的地带。
男人再一使劲,闻蝉便被拉起来,立刻扶住他肩头,才没对人“投怀送抱”。
“是什么样式?”
他又问一遍,想亲手再触一触,却摸不准高低,指尖探得太高,惹来身前人惊呼。
他定住腕,往回收几分。
“你带着我。”
闻蝉脸涨得通红,张口就想拒绝。
再一想,自己不引着他,他难免磕磕碰碰,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梗着脖子,只能将他的手拉过来。
玉带是一块裘皮缝制的,狐毛柔软,玉石温凉,一不小心探出界,他会及时收手。
“是什么颜色?”
闻蝉半晌没出声,一直死死咬着下唇。
“白的。”
她生怕被人为难,这回直接告诉了他。
谢云章脑中浮现她婀娜的腰身,又围一圈裘皮缝制的白玉带,那张明艳姣美的面庞应当早就涨红,不出声,应当是难堪地咬着唇不敢多看。
“是你白,还是它白?”
问这话时,他嗓音明显哑了,指腹更有意无意越出界,摩挲她腰间肌肤。
“你……”
闻蝉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当即明白他动了情,慌忙在腰后寻那搭扣,想将这束缚自己的东西解下来。
结果找是找到了,却怎么都拉不开,再细细摸索,才发觉中间有孔洞。
上锁的。
要把这玩意儿摘下来,还得有钥匙。
一瞬愣神,腰后又揽来男人的手臂,轻车熟路,将她抱坐到腿上。
滚烫的吻落下,侵入唇关。
闻蝉不是第一回被人吻,这次不一样。
从前他或恼怒,或戏弄,人却是清醒的。
不似今日,他压抑着低喘,却又放纵到极致。
“你别……”
玉带上的铃铛响个不停,闻蝉推拒他,他却愈发强势。
逼着她不得不喊一声:“我疼!”
听见这一声,男人方稍稍收敛。
鼻尖抵着她问:“哪里疼?”
闻蝉眼中已蓄了泪,灵机一动道:“后腰,上次撞到的地方疼。”
男人果然收手,闻蝉以为逃过一劫,却不料眼前一晃,被人抱到了床榻上。
没再吻她,因为想起那一次,她丢了一个孩子。
闻蝉也想起来,他一直没发现那件事。
如今离开琼州,“死无对证”,往后若自己不说,他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假怀孕的事。
“是我欠你。”
谢云章看不见,闻蝉却能清楚窥探他的神情,愧疚,正勉力压制着欲念。
“你自知亏欠,还要这样算计我?”
“正因亏欠,你得留在我身边,让我慢慢补偿。”
“你这是歪理!”
谢云章没急着辩解,俯身,试探着用自己的面颊,蹭着她的。
嫩豆腐一样,叫人爱不释手。
“我说真的,”他与人额间相抵,嗓音沉沉,“杳杳,回了上京,嫁给我吧。”
听见这个嫁字,闻蝉还是耳廓一烫。
随即却说:“不行。”
男人没出声,一口咬在她唇瓣上,宣泄不满。
直到闻蝉自己解释:“我答应檀颂,为他三年不改嫁。”
再度听见这个名字,谢云章嫉妒得几欲发狂。
他精心养了七年的娇花,自己都不舍得多碰一下,却叫一个毛头小子先折去了。
眼下这个关头,好容易一别两宽,她还要为人“守节”。
“他死了不成,你还要替人守三年?”
闻蝉被掐了下颌,拧眉回道:“他从前待我极好,如今被迫与我分离,我自是要替他守的!”
谢云章反复咂摸着“待我极好”四个字,忽然很想问她,有多好,自己待她那样好吗?
可不消问便能得出答案:当然没有。
“他待你好,把家里家外所有事都扔给你,自己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我心甘情愿!”
檀家又不是国公府,人少事少,能把所有权力握在手中,闻蝉简直求之不得。
“那这次呢?”男人声声紧逼,“他暗通海匪杀我前,可有对你漏过半句口风?”
闻蝉只顿了半刻,便被他堵了话锋。
“你还说与他心齐,我不过略施小计便试出来了,你们两个,根本同床异梦。”
“那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