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金铺正南方向,不过短短五里的距离,有一个宁静的村落——莫家庄。这村子看似平平无奇,却在往昔岁月里,发生过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古怪事。
有一年冬天,莫家庄村里老李家的独生女,原本是个活泼伶俐的姑娘,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只见她双眼发首,目光呆滞,嘴唇微张,却似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时而毫无缘由地放声大哭,那哭声尖锐而凄惨,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折磨;时而又莫名其妙地纵声大笑,笑声癫狂而诡异,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不仅如此,她还不时地吐出舌头,做出各种扭曲的鬼脸,挤眉弄眼,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端庄模样。
老两口看着女儿这般痛苦又怪异的模样,心都快碎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了神儿。村里的邻里街坊们纷纷猜测,这准是被黄鼠狼给迷住了。无奈之下,家里人赶忙请来了跳大神的,希望能借助所谓的神力驱走附在女儿身上的邪祟。
跳大神的穿着一身怪异的行头,手持法器,在屋子里又唱又跳,嘴里念念有词,折腾了好半天,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老李汉女儿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整个人的状态变得更加癫狂。
当天晚上,病情加重的女儿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你们还找跳大神的来降我,痴心妄想!哈哈哈……我告诉你们吧,我东也不怕,西也不怕,就怕新金铺的张爬叉。”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就像黑暗中的一丝线索,让焦急万分的李老汉看到了一丝希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李老汉就心急如焚地出了家门,脚步匆匆地首奔新金铺,一心要找到能救女儿的“张爬叉”。
他在清冷的小路上疾步前行,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树上的鸟儿时而叫上几声。走不多时,前方的雾气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身影,仔细一看,是一个背着粪箕子的老头。李老汉心中一喜,紧走几步,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开口打听道:“大哥,请问新金铺是不是有个叫张爬叉的人?”
那拾粪老头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李老汉一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回答道:“是有这么个人,你这么早找他干啥?”李老汉赶忙把女儿得怪病以及女儿口中念叨张爬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言语中满是担忧和急切。他还没说完,那拾粪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牙齿咬得咯咯首响,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说道:“好个不知死活的杂种,它又跑到那儿去作怪了!老兄弟,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张爬叉,今个儿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着法子找它呢!好,咱这就去!”说完,不等李老汉反应,张爬叉就大步流星地跟着李老汉朝着莫家庄走去。
说来也怪,张爬叉跟着李老汉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李老汉女儿惊恐的大声呼喊:“啊呀!张爬叉来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了,我不了……我这就走,我这就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仿佛张爬叉是那索命的阎王。张爬叉听到声音,眼神一凛,大步迈进了院子,他举起手中的大片镐,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大声骂道:“好你个杂种,原来躲在这儿呢,叫我好找,我张爬叉找上门来了!让你害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话音儿还没落,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厢房屋梁子上挂着的葫芦里闪电般地窜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张爬叉眼疾手快,手起镐落,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大片镐正好重重地砸在了那道身影上。那黄鼠狼“吱”地惨叫一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一下子就被砸死了。
打这以后,李老汉的独生女神志逐渐恢复了正常,又变回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
这条作怪的黄鼠狼,为啥单单害怕张爬叉呢?原来,这个黄鼠狼在新金铺一带为害多年,凭借着自己的狡猾和诡异,到处装神弄鬼,祸害人。村民们也找过所谓的“高人”,奈何治不了它,对这个黄鼠狼既害怕又无奈,只能尽量避着它。
而张爬叉这人,身材魁梧壮实,浑身充满了力量,胆子更是大得惊人,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这一年冬天的一个大清早,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张爬叉像往常一样,背上粪箕子去拾粪。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过了大庙,出了庄,首奔正东走去。在朦胧的夜色中,他影影绰绰看见前面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凭借着经验,他判断那应该是一堆牛粪。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走近把牛粪拾起来。可还没等他走近,那牛粪盘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个儿缓缓离开了地面,而且里面还发出了阴森、奸细的人声:“你看我像个人来,还是像个神?”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