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金允声抱着臂小声嘁了下。
这间屋子本是苏寄欢的私人化妆间,哪知道自从进剧组后,苏寄欢从来没用过,非得和那些艺人挤一个补妆区。
前段时间苏寄欢让她把这间屋子收拾收拾,紧接着就让秦永欣带着祝星亦来这里,说是让祝星亦安心在这里跳舞排练。
这祝星亦到底有多金贵啊,跳舞哪里不能跳,非得占一间屋子。
更让金允声无语的是,苏寄欢竟然喊来秦永欣给祝星亦当助理。人秦永欣一大老板大忙人,给祝星亦当助理还鞍前马后的,这叫什么事儿。
跟艺域的合作也太亏本儿了,金允声瞥了祝星亦一眼赶忙走掉。
金允声看不懂祝星亦的舞,又是蹦来蹦去又是扭来扭去,哪里有苏寄欢跳的……
咳咳。这个事不能提!
金允声选择性忽略脑海里苏寄欢跳的舞。
现当下最重要的事是苏寄欢和晏瑾年约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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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城的夜是都市人纵情的开场白。
萨霍安大酒店的南门,一辆宾利欧陆停下,侍者恭敬地拉开门。
身着酒红衬衫、黑西裤,外搭西装外套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缓缓下车。她长发披散着,细腰长腿,身段极好,眼神不羁且极具侵略性,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蛇。项上戴着双圈白金链,上面镶嵌着几百颗碎钻,衬得脖子修长白皙。
踏上酒店红毯,她微微扬起下巴,眸子往斜对面一扫。瞧见那辆眼熟的古思特,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傲然走进酒店。
酒店36楼的餐厅,被晏瑾年包场。
迈步进去,晏瑾年犹如女王巡视领地般走到靠窗位置坐下。
窗外是麓城的夜,霓虹灯闪烁,满世界绚丽的光景。灯火通明,川流不息,晏瑾年对此毫不在意。
身居高楼,她早已是俯瞰地面的人。
菜已提前点好,晏瑾年百无聊赖地翻着菜单。
门口处传来交谈声,晏瑾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缓缓走来。
女人一头卷长蓬松的墨发,五官清冷锐利,似一头孤傲的白狼。金色耳饰在灯光下闪烁,火一样的唇色在阴影里燃烧。她身穿黑色V字裙,懒散披着黑外套,脖子上复杂的项链垂落在起伏的胸口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亮而有力。
侍者帮女人取掉外套放在旁边椅子上,晏瑾年瞥了女人一眼。
两人目光交汇,瞬间火花四溅。
整间餐厅只有两人的位置亮着灯,气氛安静得让人窒息。
苏寄欢低眸瞧了晏瑾年一眼,优雅落座。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
繁琐的水晶灯下,两人的神情晦暗不清,无声的较量拉开序幕。
侍者端着红酒过来,倒酒间隙,晏瑾年牵着嘴角轻声道:“贝加西西里,上次约星星吃饭,她点的便是这个。”
对面的人眉头一挑,随后,惫懒疏淡的声音响起:“晏小姐可真是大方,怎么,喜欢做冤种?”
两杯酒倒好,晏瑾年优雅地举起酒杯,轻轻晃动,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通透万分。她仰头将酒缓缓送入口中,动作流畅优雅。
“冤种还是做不得的,我不喜欢吃亏。”晏瑾年放下酒杯,语调不高,“我不像苏小姐,总是为她人作嫁衣裳。”
“哦?何以见得?”苏寄欢问。
晏瑾年微扬着下巴轻笑一声,“何以?苏小姐没有意识到?”
晏瑾年举着酒杯起身,来到苏寄欢身边站定。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寄欢,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苏小姐,你对我的资源感兴趣,也对我的追求者感兴趣吗?”晏瑾年像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危险迫近,“你要是真感兴趣,我把第二十七版合同给你,你签了,我保证你不会吃亏,比如我那个漂亮的追求者,我可以把她送你床上,讨你开心,如……”
“晏瑾年。”苏寄欢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如果你拿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跟我做交易,那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正的爱。”
晏瑾年忽然笑了,不善的弧度横在嘴角,似在讥讽苏寄欢的天真,“苏寄欢,你是说,真正的爱?我,晏瑾年,需要吗?我在乎吗?对女人来说,财富和权力才是我们的筹码,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个女人,没有财富,没有权力,那她将会度过一个多么失败的人生。”她移了下步子,轻悄地站在苏寄欢身后,背对着苏寄欢道:“你也渴望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