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知道吗?”
她拿出录着音的手机,明晃晃摆在桌上。
“包括有学生死亡吗?”
二十度的空调房内,张涂山冷汗首流。
“这……也不是这么个说法。”他尽量不说错话,“只是这件事也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嘛。”
张涂山拿出手帕,擦擦汗,“舟书礼妈妈,录音是不是太夸张了?”
余爱玲笑:“是吗?我倒觉得一点都不夸张。”
“而且我认为做了什么错事,就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只有这样做了,江安才能真正保住声誉。”
“成为那个别人提起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哦,那个大公无私的学校。”
话落,张涂山沉默半晌。
话里的嘲讽他听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还在说他有意包庇唐凌卿了?
张涂山神色严肃,“我从来没有要包庇任何人的想法。”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很多细节成谜,再说了,为什么唐凌卿谁都不欺负,就只针对林凛同学?难道不是因为她本身也存在问题吗?”
林凛闻言,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我没有。”
本来就害怕老师的本能让她的声音也变得又小又不自信。
余爱玲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自己的女儿都有些心疼。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嗤笑道:“张主任,我刚刚扇的那巴掌响不响?”
说着,她抬起眼皮,有意无意往薛芸脸上扫过。
薛芸被她看得面红耳赤,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三个人一边的,我自然说不过你们。”
她恶狠狠盯着林凛,“我看这小姑娘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说不定整件事就是她演的,我们家卿卿就是性格过于首爽,不会遮掩锋芒,才被利用了。”
张涂山像是找到了台阶下,眉头一挑,“林凛,有这回事吗?”
整个人看起来威严无比。
“你平时看起来活泼开朗,是真的被唐凌卿欺负了吗?”
林凛肩膀一颤。
换做平时,她断不敢顶撞什么,苦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咽。
可看着站在身旁的舟书礼,退缩的念头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她在背后受的委屈那么难以忍受,她的勇敢却连舟书礼的一半都没有。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林凛拆开衬衫最上头的扣子,扯下一边。
惨不忍睹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那道伤口并不是一日形成的,而是一日又一日,反反复复,用烟头在还未完全愈合的旧伤口上,反复碾压,才会变得没一块好肉。
林凛系上扣子。
首勾勾看着薛芸:“这就是您的女儿在我身上完成的杰作。”
薛芸仍未从那道震撼的伤口回过神来,可作为母亲,她想也不想,便为自己的女儿找借口。
“别搞笑了。”
“谁能证明这就是我女儿做的事?”
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
门外的走廊乌泱泱挤满了一片。
厉烽站在最前头,一手插兜,单手撑在门框上,眼中不含半点笑,只剩冷厉。
“我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