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家来了。

这天恰好苗媛媛炖鸭子，没去兰市。

郑秋虹今天去卫生所办理交接的手续了，可不一会儿，她就被人急匆匆送了回来，她还能听到隔壁张红艳颐指气使的声音。

苗媛媛来到驻地这么长时间，从不与人为恶，但这个张红艳，是唯一一个让她很讨厌的人。

“张红艳同志，你这行不行呀？都吐血了！”

“是呀，还是送兰市去吧！”

“她就是孕吐，你们按照我说的，不用送！”

“可是她都吐血了！”

“是你们懂还是我懂？我学医的，我能不知道？”

张红艳一句话就怼得大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大家只能闭上嘴巴，郑秋虹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炕上，张红艳像是到了她家里一样，指着大家这边拿这个，拿那个，郑秋虹说了几次，可因为她没有力气，声音小，根本没人听见！

“郑医生，喝一口吧！”张红艳从别人手上接过一杯糖水：“喝一点糖水，就能好一些，糖水可是个好东西，多少人家想喝都喝不着，我妈以前就说，她怀我那会儿，说是做梦都想喝一口糖水！我其实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生下来没有奶喝，我妈就说，要是那时候能有一点糖，他们也不至于死……”

众人听到这话，看张红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郑秋虹皱着眉头，她现在恶心得很，糖水她看了更讨厌，张红艳非要递到她面前，她直接推开她，又吐了起来。

张红艳十分嫌恶地别开脸，郑秋虹不记得自己吐了多少次，吐得太难受了，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地上的呕吐物中，隐约还有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