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阮白釉努力回忆。
“都是些以前收上来的杂项,价值不高,一直堆在这里没处理。”
“有些是旧书,有些是民国的日用品,还有些残破的瓷器碎片……”
沈青临蹲下身,拿起一片青花瓷片,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
是晚清民窑的普通货色。
他又翻看几本旧书,书页泛黄发脆,内容大多是些陈旧的账本或是通俗小说。
一切看起来都平平无奇。
但那种被干扰的感觉却如此真实。
如果不是为了阻止他们,那又是什么?
“也许……干扰本身就是目的。”沈青临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制造恐惧,让我们自乱阵脚。”
阮白釉沉默着,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却无法完全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沈青临的回答简单而坚定。
“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诅咒的力量在害怕,它在试图阻止我们找到解咒的方法。”
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
“既然它不想让我们安宁,那我们就把它彻底翻个底朝天。”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也点燃了阮白釉心中的一丝斗志。¢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恐惧依旧存在,但不再是主导。
他们决定系统地检查整个观复斋。
这座老宅本身就充满了历史的沉淀,谁也不知道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从阁楼开始,逐一排查。
沈青临负责检查结构性的异常,比如墙壁、地板是否有空隙,是否有隐藏的开关或暗格。
阮白釉则凭借她对古物的敏感,感知着每一件物品可能蕴含的信息或能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阁楼没有更多发现。
他们下到二楼,这里是阮白釉的起居和工作室,相对现代,但也有些老物件。
检查同样细致,但依旧一无所获。
那股被窥视的感觉时强时弱,像潮水般拍打着他们的神经。
当他们走到一楼,靠近店铺后方一个长期用作储藏室的小房间时,那种寒意骤然加剧。
储藏室的门紧闭着,门锁是老式的挂锁,上面积满了灰尘。
“这里面放着什么?”沈青临问。
阮白釉想了想。
“都是些不太好出手,或者暂时鉴定不了的东西,还有一些包装材料。”
“我很少进来。”
沈青临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几下就打开了挂锁。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锈蚀又带着点檀香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泡悬在天花板中央,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里面堆满了各种箱子和杂物,比阁楼更加拥挤杂乱。
光线勉强照亮靠近门口的一小片区域。
沈青临率先走进去,阮白釉紧随其后。
刚踏入房间,阮白釉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压抑感。
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呼吸也有些困难。
这里的寒意比阁楼更甚,深入骨髓。
“感觉到了吗?”沈青临的声音有些凝重。
阮白釉点点头,抱紧了双臂。
“这里……很不对劲。”
沈青临打开手机电筒,更强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照亮了房间深处。
杂物堆积如山,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杂物间穿行,仔细观察着四周。
墙壁是斑驳的石灰墙,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青砖。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
一切看起来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久未使用的储藏室。
然而,那股强烈的、令人不安的能量却挥之不去。
沈青临的目光落在房间最内侧的一面墙上。
那面墙与其他三面不同,虽然同样刷着石灰,但颜色似乎更深一些,而且……太平整了。
与其他墙壁的斑驳剥落相比,这面墙显得过于完好。
他走过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