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钟岁安突然开口了。*x·i?a,o·s+h/u,o.n_i!u\.`c~o.m\
“赵叔叔,你刚才说您儿子在这商场里开店了?”
“那您方便透露一下,开的是哪家店吗?”
赵德海的笑容一滞,随即又挺直了腰板,指了指楼下的一处地方。
“瞧见了没,就是那个‘甜蜜蜜’软糖店!”
见钟岁安微微皱起眉,他连忙心虚地补充,“你们别看这店面小,但知道这租金有多贵吗!一年就要将近三十元!”
钟岁安一挑眉,“三十元?这么多?”
虽然华厦天际购物中心,已经是市里最繁华的商场之一了,但毕竟就是个小城市,比不上一二线,本以为没多少钱的。
这个数字,可比钟岁安一开始预想的,要多得多。
看来要是把这买下来,回款周期应该不会很长。
当然,钟岁安也不在乎就是了。
可钟岁安若有所思的表情,却被赵德海给误会了。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天文数字”将她给惊讶到了,随即得意地转向钟母。
“秀芬啊,这是你女儿?也在商场上班啊。”
他故作亲切地说,“那还真是巧了,以后可得多照应着我们家小凯啊!比如说……”
赵德海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打扫卫生的时候,给我们家店铺多上点心,至于小费嘛……好说好说!哈哈哈!”
钟母攥紧了手里的饭盒袋子,气得手都在发抖。^z¨h¢a*o_h/a\o~z^h^a~n,.?c¢o-m-
钟父神经大条,瞧不出别人的恶意,可她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她太了解这男人的德行了,不仅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还多次家暴,老婆早就跟他离婚了。
现在也就靠着儿子这点生意,撑一撑门面了,也不知道在这得意什么。还敢侮辱她女儿!
她当即就开口反驳,“赵德海你说话别太过分了,我女儿爱做什么是她的自由!她就喜欢当保洁怎么了?吃你家饭了?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有什么丢人的?”
“哼,我说错什么了吗?”赵德海故作有限地扯松了领带,露出里面细细的金链子,“你闺女要真有出息,能来当保洁?”
他叹了口气,又啧啧了两声,然后把胳膊大喇喇地搭在了身边的儿子身上。
“瞧见了没?当年要是跟了我,你现在早当上老板娘了!”
说到这份上,赵德海还嫌不够,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钟岁安。
“哟,还有几分姿色嘛。~[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要不来我儿子店里擦擦玻璃?一天给你八厘钱!”
钟岁安还没开口,钟母就跟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双臂张开,挡在了女儿身前。
“赵德海你再敢看我女儿一眼试试!”
她声音越来越亮,“怎么,你儿子开个破糖果店就高人一等了?当年是谁,喝醉了打老婆,大半夜就被派出所带走的?现在带个假金表在这充大款!”
赵德海的脸色铁青,“李秀芬!你——”
赵德海气得不行,伸手就想来拽人,却被钟父给牢牢地抓住了。
他气得直骂,“我说两句怎么了?穿这身衣服不就是给人打扫卫生的吗?还有你这废物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当保安!我说错什么了?”
说完,赵德海还故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小凯,瞧见没?现在的有些人啊,没什么本事,脾气倒挺大!一戳到痛处就开始跳脚!”
几人争执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驻足观望。
“哎哟,这是怎么了?”
邻居老王穿着保洁的工作服,小跑着赶过来,努力挤过去,挡在了两家人钟家。
他赶紧赔着笑脸,“这不是德海吗?消消气消消气,大家都是老熟人,有什么冲突不能私底下解决?别闹得这么难看么……”
“王建国?”
赵德海认出,这就是过去那帮老同学里,那个出了名的老好人。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行,你来得正好!你们这的保洁员和保安公然顶撞顾客,你说该怎么处理?”
老王悄悄给钟家的三口人使眼色,压低声音提醒,“老钟,商场有规定,员工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客人起冲突,要不你们先走?”
“听见没有?”赵德海得意地整了整金表带,“看在大家都是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