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让一个人彻底忠诚于自己?
最简单的答案和手段,就是认可。.求¨书~帮? _更-新*最¢快\
对于朱允熥而言,杨士奇初来乍到,并且没有任何当官的经验,而自己却愿意把如此艰难的重任交给杨士奇,这何尝不是一种对杨士奇的认可?
就这么一件小事,就足以让杨士奇死心塌地了。
而最终的结果,也并没有让朱允熥感到意外,杨士奇在听到这番话后,脸色顿时颤了颤,激动不已,立刻道:
“臣,愿为殿下效命!”
朱允熥露出笑容来,点了点头,他对杨士奇的能力放心,这也源自于历史上的杨士奇,就是一个无比稳妥的人,他相信江浦县交给杨士奇,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杨士奇这边的任务给他交代完毕后,朱允熥给杨士奇留下了一些钱,起码这段时间让杨士奇到了江浦县,也不至于因缺钱而产生各种问题,随即他看向老师陈南宾道:
“正好今日我比较空闲,朱允炆那边,不是出了一位名叫方孝孺的年轻大儒吗?不如将他喊过来,我与他辩一辩这程朱理学。”
“省的,影响我荀学思想的士气。”
对于文学、理想而言。
话语权是很重要的。
话语权,代表着什么呢?
立言!
也就是立言的终极性,儒家传统中有着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理想,使得学术辩论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士人的历史定位。
东汉王充在《论衡》中系统驳斥谶纬学说,导致谶纬学派在精英阶层逐渐失去话语权,最终被边缘化。
道统争夺战中,朱熹与陆九渊的鹅湖之辩表面和而不同,但朱学后来被奉为正统,陆学门人不得不调整学说以附朱学,陈献章虽承陆学却不得不兼采朱子。
这就是话语权和立言的重要性,这么说吧若是让方孝孺继续这样下去,把他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观星书院的这群士子们给打散了,那朱允熥就要被气死了,所以今天趁着有一定的时间,必须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方孝孺,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辩儒。
这种话语权,若是丧失了的话,对于朱允熥而言是不允许的,因为历史上就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例子,对其学派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说离的远的,就说离的近的。
北宋时期,王安石新学被程朱理学取代后,新学学者在科场举步维艰,而南宋绍兴年间,曾有新学余脉考生在策论中引用王安石观点,被考官批邪说诬民而落第。
历史上,未来阳明心学诞生后,其与程朱理学的较量中,嘉靖八年科举出题故意针对心学,导致王门弟子耿定向在考场‘振笔不能答’,此后心学在官方话语体系中逐渐式微。
若说提较为遥远一些的话,西汉盐铁会议上,贤良文学虽辩倒桑弘羊,但桑弘羊两年后仍以谋反罪被族诛,这就代表着,一旦学术失败,势必会成为政治清算的铺垫,甚至可能出现文字狱,历史上清朝时期的毛奇龄著《四书改错》批判朱熹,但在康熙推崇朱子后立即焚版谢罪,学术辩论失败在特定政治气候下,就会出现大问题。
朱允熥是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方孝孺...那人可名不虚传。”
陈南宾脸色顿了顿,他这段时间屡次听到方孝孺这个人的名字,此人在文人圈子里面,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虽然他还没有踏入仕途。
但能力已经体现出来不少了。
由于方孝孺对他和朱允熥所招揽的观星书院,准备推崇荀学的文人弟子格外打压,因此这段时间他也刻意调查、了解了一下关于这个人的信息。?x¨x*i.a,n?g*s+h¢u`..c+o?m\
弄清楚了方孝孺的传闻后。陈南宾感到惊讶和震撼。
现在,方孝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此人虽尚未正式入仕,但其对程朱理学的深刻见解已在江南士林间广为流传,他不仅精研经典,更以刚正不阿的品行和犀利的辩才赢得众多文人推崇,被视为新一代的‘理学正宗’。
据闻,洪武二十三年春杭州西湖畔的‘正学书院’,大儒郑远道举办了一场大型讲学辩论,主题是‘朱陆异同’,也就是朱熹与陆九渊的学说产生了分歧,当时有一名自负的狂生陈子昂公开宣称‘朱子之学迂腐不堪,陆氏心学方为大道’,并引经据典,驳斥朱熹的‘格物致知’理论,碰巧方孝孺也受邀与会,听闻陈子昂的言论后,当场驳斥:
“朱子之学,如日月之明,照破千古迷雾。今人不解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