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踩着半截铁轨,望远镜在掌心搓得发烫。!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大彪!”李云龙扯着嗓子喊,震得头顶锈蚀的信号灯哐当作响,“你那炮营把九二式步兵炮埋在钟楼废墟里,等鬼子先头部队进了射程,给我往铁轨接头处招呼!”
张大彪抹了把满是灰土的脸,“旅长,那咱们这些喀秋莎藏哪?”
“藏山沟里头!等鬼子大部队铺开,就轰他们的弹药车!记住,第一发要把火车头给掀了,炸死那帮龟孙!”
李云龙用刺刀在地上挖了一搓泥土,“在铁路沿线埋下足够的炸药,我要把铁轨、火车,连同这些鬼子一起炸上天!”
张大彪抱着一摞炸药包跑过来,“步兵己在月台两侧挖好战壕,每五十米设一挺重机枪。不过装甲营那边……”
“慌个屁!”李云龙踹了脚铁轨旁的弹壳,“让人把谢尔曼坦克藏在货棚里,等鬼子装甲车开过,就从侧面撞上去!高炮营把炮架在水塔上,专打低空的鬼子飞机!”
李云龙扯开衣领,对着严阵以待的战士们吼道:“第六师团、第十六师团?老子管他什么师团!今天这太远火车站,就是小鬼子的坟场!”
野马战斗机的螺旋桨搅碎云层,高远鹰把护目镜往下一拉,手指在驾驶杆上紧了紧。+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下方铁轨像条蜿蜒的银蛇。
突然,他瞳孔骤缩。
数十节墨绿色车厢在雪地里泛着冷光。
车顶上隐约可见三八大盖的刺刀寒光。
“发现鬼子增兵专列!重复,发现鬼子增兵专列!”
他对着无线电嘶吼,机身突然剧烈震颤。
远处有几架护航的零式战斗机正向着这边飞来。
他猛拉操纵杆,飞离了零式战斗机的视线。
“立即将情况汇报李旅长!”
他在无线电里继续嘶吼。
二十分钟后,通讯员跌跌撞撞冲进李云龙的临时指挥部,“旅长!高队长他们在空中发现第六师团、第十六师团的增兵专列,正沿着汾河铁路线朝火车站开过来!”
听罢,李云龙抄起望远镜冲出门,远处天空还飘着几个小黑点,那是鬼子的飞机。
虽然还见不着鬼子的专列,但是那鸣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传令下去!”李云龙扯开嗓门,震得指挥部的煤油灯首晃,“各战斗单位进入一级战备!告诉炮营,给老子把标尺再往前调三百米!小鬼子来得倒快,正好一锅烩了!”
增兵的火车专列距离太远城越来越近。¢d·a¨n_g′y`u′e`d?u`._c¢o¢m′
谷寿夫将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轻轻摇晃,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阴鸷的目光透过杯沿,望向对面的中岛今朝吾。
“中岛君,听闻八路军己经在太远城外围设下防线,你怎么看?
“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中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金陵给支那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他们的抵抗,在帝国的铁蹄下,不过是螳臂当车。”
谷寿夫重重地将军刀拍在桌上,“中岛君所言极是!那些土八路能有什么像样的装备?等我们的重炮一响,这些土八路就会乖乖投降了,到时候势必要将这些泥腿子,一步步赶下汾河去……”
“谷寿君,你还是那么的喜欢这个玩法!”
中岛今朝吾放下酒杯,狂笑不止。
突然,炮弹呼啸而至的声音划破天际。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引起车厢剧烈的抖动。
谷寿夫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哐当”落地,琥珀色的液体在地毯上肆意蔓延。
两人猛地站起身,拉开窗帘向外张望,只见原本在高空盘旋护航的零式飞机,被密集的高射炮火力击中,拖着长长的黑烟坠落。
飞机坠毁前的爆炸火光冲天,照亮了阴沉的天空。
“八嘎!怎么回事?”谷寿夫暴跳如雷,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扭曲。
中岛今朝吾也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定是支那军队的埋伏,快组织反击!”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火车剧烈颠簸,铁轨被炸得扭曲变形,车厢之间的连接瞬间断裂。
整列火车如同被折断的巨蟒,戛然而止。
后续车厢因惯性冲撞上来,将中间的车厢生生挤断,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彻西周。
谷寿夫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