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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1)风沙初至

昭元二十年,九月十八

北疆都护府的青砖院墙外,狂风卷着戈壁的沙粒呼啸而过,拍打在雕花窗棂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p-i?n?g′f/a`n+w`x`w_.!c+o`m*

明昭坐在陪嫁的黄花梨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灰扑扑的小脸——

晨起才梳好的飞仙髻,此刻发丝间缠满细小的沙砾,连睫毛上都沾着尘土。

"啪!"

犀角梳被重重拍在案几上,惊得窗外栖息的沙雀扑棱棱飞走。

"这地方连风都是带刀的!"她扯了扯打结的发梢,指尖勾出几粒棱角分明的石英砂,"在京城时母后总说北疆苦寒,我还不信..."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沈砚端着鎏金铜盆进来,热气在盆沿凝成细密的水珠。

他今日穿着靛青色常服,腰间只悬着一枚青玉令牌,发冠上的银丝束带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铜盆刚放在架子上,明昭就听见"叮"的一声轻响。定睛看去,水面上竟飘着几朵新鲜的茉莉花苞,正是她素日沐浴最爱的香露配料。

"北疆哪来的茉莉?"她惊得站起身,绣鞋踩到裙摆差点绊倒。

沈砚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肘弯,掌心粗粝的茧子刮过细腻的肌肤:"商队...从岭南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紧张。

明昭凑近铜盆,忽然瞥见他袖口沾着泥渍。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翻过来——原本修长的手指上布满细小的血痕,虎口处还粘着半片茉莉花瓣。

"你..."她嗓子突然发紧,"亲自去商队货舱翻找的?"

沈砚迅速抽回手,转身去取挂在屏风上的棉巾。晨光透过窗纱,为他耳廓镀上一层薄红:"水要凉了。"

明昭赌气似的坐回妆凳,却从镜中看见他站在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梳穿过发丝的触感忽然变得无比轻柔,他左手虚虚拢着她的鬓发,右手持梳从发尾慢慢往上疏通,遇到打结处就停住,用指尖一点点挑开。

明昭忽然嗅到一缕熟悉的甜香。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个青瓷小瓶,倒出两滴琥珀色的桂花油在掌心搓热。

那是京城"天香阁"特制的头油,每年重阳节后才上新,她离京前用得只剩瓶底浅浅一层。

"你连这个都..."明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镜中映出他专注的眉眼,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沈砚将温热的掌心按在她发尾,桂花香瞬间在室内漫开。他动作生疏地揉着发梢,指节偶尔蹭到她后颈的肌肤,又触电般缩回。

"问过翠翘姑姑用法。"他忽然解释,像是怕她嫌弃手法笨拙,"说要在手心焐热..."

明昭突然转身,发梢扫过他腰间玉佩。沈砚僵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梳发的姿势。?x,k¢s·w~x¨.`c~o!m¢她仰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发现上面有道新鲜的擦伤。

"低头。"

沈砚怔了怔,还是顺从地弯腰。明昭用沾湿的帕子轻轻擦拭那道伤痕,感受到他喉结在自己指尖下滚动。

"明日..."她故意凶巴巴地说,"不许再去货舱翻东西了!"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突然从妆台抽屉取出个雕花木匣。匣子打开的瞬间,明昭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瓶天香阁头油,瓶身上还贴着"木樨清露""金桂凝香"等标签。

"你..."她眼眶发热,"什么时候..."

明昭突然把脸埋进他腰间,闻到他衣襟上混杂着风沙与沉水香的气息。沈砚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发顶,像抚摸受惊的小动物。

窗外风沙依旧,却再也没能侵入这方小小的天地。

晚膳时分,膳房送来的食物让明昭再次皱起眉头。

硬如石块的胡饼边缘泛着焦黑,羊肉汤表面凝着层厚厚的油花,配菜的沙葱蔫巴巴蜷在粗陶碟里。

她拿银箸戳了戳胡饼,委屈地撇嘴:"这东西砸到地上怕是能弹起来。"

侍膳的婢女吓得跪倒在地。沈砚放下手中的碗筷,突然起身往外走。

"驸马爷!"管事慌忙追上,"可是菜色不合......"

"备灶。"

简短的二字让整个膳房乱作一团。明昭赤着脚溜到廊下,透过窗缝看见沈砚卷起袖子站在灶台前。

他右手虎口处的伤疤还没结痂,此刻正握着菜刀将羊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

"大人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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