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
苗沛霖眼珠转动,忽然明白了周宽世的计划。
他拍案而起:"你要我在寿州设伏?!"
"不错。"周宽世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寿州城北门年久失修,我可派精兵潜伏入城。只要陈玉成进城,便是瓮中之鳖。"
苗沛霖踱步沉思,投靠朝廷固然稳妥,但陈玉成待他不薄...可那封要命的信...
"事成之后,"周宽世看穿他的犹豫,"我自会销毁所有证据。另外,朝廷对擒获英王之功,至少封个巡抚。"
这句话击中了苗沛霖的软肋。
他猛地转身:"好!但我有条件——我要亲手处置陈玉成!"
周宽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点头应允:"成交。"
当夜,一封盖着苗沛霖印信的密函悄悄送往陈玉成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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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寿州城外。
陈玉成率领残部抵达时,已是日暮时分。
这位太平天国最年轻的王爷,此刻甲胄残破,眼中却仍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王爷,苗沛霖亲自出迎了。"部将陈得才指着城门处一队举着火把的人马。
陈玉成眯眼望去,只见苗沛霖满脸堆笑,身后跟着数十名亲兵。
他略一沉吟:"传令下去,全军在城外扎营,只带五百精锐入城。"
苗沛霖远远望见陈玉成只带少量兵马,心中一紧,脸上却笑容更盛:"英王殿下!末将已备好酒食,为殿下接风洗尘!"
陈玉成下马还礼:"苗将军有心了。"他环顾四周,"寿州城防似乎松懈了些?"
"殿下明鉴。"苗沛霖早有准备,"近日皖北蝗灾,末将派兵协助百姓灭蝗去了。"
陈玉成点点头,却暗中向陈得才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悄悄落后几步,对亲兵低语几句。
宴席设在知府衙门。酒过三巡,苗沛霖忽然叹息:"殿下,庐州一失,皖北恐难坚守。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陈玉成放下酒杯,目光灼灼:"本王欲收拢部众,北上与捻军会合,再图大业。"
他话锋一转,"苗将军可愿随本王同行?"
苗沛霖心中一凛,这正是周宽世预料的情况。他故作激动:"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只是..."他压低声音,"寿州粮仓尚存十万石粮草,需三日才能装车完毕。"
"三日..."陈玉成沉吟片刻,"好,本王就在此休整三日。"
子夜时分,苗沛霖悄悄来到城隍庙后的密室。周宽世早已等候多时。
"他起疑了。"苗沛霖擦着汗,"只带了五百人进城,还派人在城内四处查探。"
周宽世冷笑:"不愧是英王。不过无妨,明日你以商议北上路线为由,邀他去北门视察。
那里城墙破损,最适合伏兵突袭。"
苗沛霖迟疑道:"若他不肯去呢?"
"那就用第二个计划。"周宽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明日宴席上,下在酒中。"
苗沛霖接过瓷瓶,手微微发抖:"这是..."
"放心,只是蒙汗药。"周宽世眼中寒光闪烁,"我要的是活着的陈玉成。"
次日傍晚,知府衙门再次大摆宴席。酒至半酣,苗沛霖起身举杯:"殿下,末将敬您一杯,祝北上旗开得胜!"
陈玉成刚要举杯,忽听外面一阵骚动。陈得才匆匆闯入:"王爷!城外大营遭袭!"
"什么?"陈玉成猛地站起,酒杯摔得粉碎。他锐利的目光射向苗沛霖:"苗将军,这是何意?"
苗沛霖脸色煞白,正欲辩解,忽听四周屏风后弓弦声响。
数十名弓箭手现身,利箭直指陈玉成。
"陈玉成!"周宽世从侧门大步走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玉成见中埋伏,反而仰天大笑:"好个苗沛霖!好个湘军走狗!"他"锵"地拔出佩剑,"本王今日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混战中,陈玉成连斩七名伏兵,但终究寡不敌众。
一支暗箭射中他的右腿,他单膝跪地,仍挥剑不止。
周宽世见状,亲自上前,一记刀背重重击在陈玉成后颈。
当陈玉成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中,双手双脚戴着沉重的镣铐。
笼外火把通明,周宽世正冷冷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