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过来,挽住了沈明月的胳膊:“信大爷快去吧!你家娘子交给我,保准丢不了!”
裴信这才跟着柳家的管事走了。
陈玉娘便朝着沈明月挤眉弄眼地怪笑:“信大爷可真是疼你,明月,你算是掉进福窝里了。”
陈玉娘的娘家是做木材生意的,也是江陵府人士。
两个人年纪相仿,双双嫁入京城后,走动得便比较多。
沈明月忍着心中对裴信的恶心,讪笑着叫陈玉娘不要胡说。
“这怎么能是胡说呢?”
陈玉娘和沈明月并排走着,瞅着前头的婆婆正和两个嫂子在说着柳家的园子,便小声道:“你比我强多了,信大爷始终在你身边陪着你,还知疼知热的,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看看我家那个,这都外放三年了,本以为今年会回来,哪知道,上头下了旨意,叫他还在原地再干三年,唉,我婆母又不肯放我走,我只能在京城守着我家娇娇,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个小贱人陪着我家那位放外任。”
“年前跟着去的管事捎了信儿回来,说是小贱人又有了,三年抱俩,前头的那个是闺女,谁知道这回肚子里又揣了个什么。”
陈玉娘连连抱怨,沈明月只能竭力宽慰,陈玉娘这才好受了一些。
一行人进了后宅,来赏春宴的宾客已经到了一大半。
成了婚的妇人们稳重一些,都在厅里坐着吃茶,你一言我一语,不痛不痒地说着些家常客套话。
姑娘们却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旁边的暖阁里,莺莺燕燕地挤做一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呢,时不时笑上一阵,叫人好生羡慕。
陈玉娘挨着沈明月坐着,朝着暖阁的方向努了努嘴:“里头待客的是柳家的大姑娘,生得貌若天仙,又心地善良,还会理家,女红也是一流,啧啧,这样清贵的家世贵重的人品,不知道便宜了谁家去。”
正说着话,柳家大姑娘便领着一群姑娘们笑着从暖阁出来。
陈玉娘忙扯了扯沈明月的袖子:“快看,那个就是柳家大姑娘。”
沈明月顺着陈玉娘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间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