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尴尬的还有陆怀川,他坐在小凳子上,轮椅被折叠起来放在了后院。
从背后看上去,根本不像个双腿瘫痪的残疾人。
沈思墨一边烧水泡茶,一边没话找话和陆严寒暄,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怀川,你和林唯闹别扭了?”
陆严翘着二郎腿威风凛凛地坐在沙发中间,询问更是铿锵有力。
沈思墨被他冷漠又含笑的语气惊得后背都冒出了一层白毛汗,她站在岛台旁不断吞咽口水,目光也下意识看向了看陆怀川。
她知道林唯和陆怀川是大学同学,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没想到陆父居然会找上门来问那件事。
林唯只是为他之前做的烂事得到了应有的代价而已,他们做事留了一线,并没有让他丢掉工作,或者身败名裂。
三十多岁的人了,倒也不至于让自家父母出面缓和关系吧?
陆怀川放下画笔,不紧不慢地说:“思思,帮我一下。”
她憋着口气,尽量轻松地把陆怀川和他下面的凳子转了半圈,好让陆怀川可以面对着陆严。
“我和林唯?确实闹了点小别扭,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陆怀川没有拿开放在腿上的调色板,还用围裙挡住他的腿,“您怎么来了?”
“路过,就进来看看我的好儿子在忙什么。”
沈思墨将泡好的花茶放在茶几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硬着头皮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如您所见,画几张不值钱的油画。”
陆严点点头,拿起茶杯瞥了沈思墨一眼,沈思墨立刻明白了陆严目光背后的含义。
她立马站起来说:“爸,您二人先聊,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说罢,她带着手机就离开了画室,走进一楼的杂物间,耳朵贴在墙上偷听着父子二人的“闲聊”。
“怀川,小唯的事,我不再听见关于你们之间一些……不好的传闻。”
“好的,父亲。对于那样的传闻,我也很头疼。在那天他气冲冲地离开这里以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但您知道的,我向来珍视身边的每一位朋友……”
陆严打断了他的话,“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