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与振奋。他是本地的农民出身,可从未想过,有能够成为小方渠帅的一日!只是,陈留郡内黄县,已经有了一位资历更老的渠帅史谦,还是地位极高的世家子弟
“贤师!我后面传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听从内黄县的史渠帅吗?”
“不必。史子让他负责和世家豪强、官府官吏打交道。而你则负责在乡里传道,尤其是这兖州和豫州交界处的穷苦村庄。你们两个并不交界,同时向兖州东平陆的大医负责!”
大贤良师张角神色温和,给新晋渠帅赵进,定下了与渠帅史谦平级的地位。而看到这,张承负才恍然大悟。这一次老师一路举行祭礼、安抚乡民南下,可并不仅仅是为了招募典韦。更主要的,老师是要在陈留郡中,重新确立底层乡民的太平道组织!
陈留郡中原本的太平道,已经被渠帅史谦,经营成了士族的太平道。而这种发展的方向,已经与新的太平道纲领目标相背。大贤良师不动声色,一边安抚史谦,把对方留在内黄,然后一边亲自传道,提拔了一位农民出身的新渠帅。至此,就把陈留郡中,士族与乡民的太平道分割开来,来为一年后的起事提前做出准备! 这种组织人事的操作,大贤良师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只是费了这番力气,选择提拔这位己吾县的渠帅赵进,又是为了什么?
“赵进,己吾县位于陈留东南,是陈留郡与梁国、陈国的交界。梁国中也有我太平道的门徒,不必太过关注。但陈国却是不同!当今陈王刘宠很不寻常,以勇武著称,手握精兵弩士,又对国中掌控甚严.”
大贤良师神色一肃,对渠帅赵进吩咐道。
“你在陈留南边传道的时候,要多留意南边的陈国!尤其是留意陈国中部曲的动向,以及陈王的举动.一旦有什么发现,就立刻派人,向济阴郡大野泽中的渔民递出消息!”
“关注陈王动向,告知大野泽中的渔民?是!进明白了!”
“嗯,下去吧!”
“诺!贤师!”
渠帅赵进对大贤良师稽首伏拜,恭敬行礼后,这才退出了茅屋。而张承负跪坐在旁边,直到赵进离开,才轻声问道。
“老师,您这次南下还是对陈王刘宠有所担心?”
“嗯。我之前去考城的史氏庄园拜访,史公谦与我聊了很多。而在这陈留郡周围,他除了说济阴段氏外,就是提及这位陈王刘宠!这位陈王的府库里,据说藏了数千把强弩,瞒得过朝廷,却瞒不过周围的世家大族!而陈留郡中的世家大族,也都对这位野心又强势的陈王很是警惕。史公谦有意对我透了口风,说了些陈王敌视太平道的态度”
说到这,大贤良师张角嘴角扬起,看着小弟子张承负,笑着问道。
“承负,你莫不是忘了,你之前力主定下的‘大野泽-泰山’兖州方略?这陈国紧挨着兖州,又是大汉朝廷部伍最多,军力最强的一个诸侯国!这陈王有八百部曲精兵,有大量武备,随时都能扩充到数千军队,是离大野泽最近的一支朝廷强兵!”
“怎么你计算这家,计算那家却把这陈王当成不存在一样?为师这番到陈留郡,眼睛可是一直都盯在陈国,你却比为师心大的多啊!”
“.”
听到老师的这一句反问,张承负顿时哑然。他受到后世历史的影响,确实有意无意,把这位存在感不强的陈王刘宠,给忽略掉了。可经老师提醒,此时放眼整个兖州周围,这位陈王刘宠,才是明面上实力最强的一位!若是兖州太平道在大野泽-泰山坚持下来,和朝廷官军长期相持谁知道朝廷会不会,把陈王的诸侯兵调动出来,去兖州打黄巾?
“老师,陈王是明帝玄孙,是当今皇帝的皇叔。以皇帝多疑又猜忌的性格,怕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各地的诸侯王,尤其是这位皇叔,带着军队出封国的吧?而这陈王若是立下了战功,或者收编了更多的部伍,岂不是皇帝的莫大威胁?”
张承负皱着眉头,也意识到了陈王的棘手。这位陈王手中,是真有兵的。不然,他根本压不住封国的世家大族,也不可能让陈留郡的世家忌惮,让太平道的“党人朋友们”特意透出风声。这位显眼的诸侯王,竟然能同时被大汉皇帝、世家大族、太平道黄巾,上下一齐忌惮,真可谓是出头的鸟、众矢之的啊!
“嗯,这位陈王对皇帝的帝位威胁很大。为师也觉得,皇帝不会轻易调动他,让这陈王有脱出封国牢笼的机会。只是,为师拿不准的,是这陈王会不会放弃之前的做法,与世家大族合作妥协,来获得豫州世家们的支持,对兖州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