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翠差点没被气晕,猛地跺脚,“李剑仁!你说谁是白菜?你这嘴,是不是只会夸你那破竹棒?气死我了!”
她转身就要回屋,嘴里嘀咕,“早知道让你送,还不如让我哥来,起码他会说两句人话!”
李剑仁急了,连忙上前两步,竹棒往地上一杵,急道:“别别别,小翠,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不会说话嘛!你要啥好听话,我现在学还不行?这样,你说一句,我跟着说,保管说得比县里那酸秀才还好听!”
王翠翠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真的?你学?那好,我说一句,你得一字不差地学,敢改一个字,我跟你没完!”
李剑仁拍胸脯,豪气道:“行!一字不差!翠翠妹妹,你说吧!”
王翠翠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语速,声音甜得像抹了蜜:“剑仁大哥,你今晚真英俊,月光下看你,简直像天上的武曲星下凡。~1/7/k^a^n¢w·e?n~x,u¨e..~c·o′m/”
李剑仁一听,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跟着念:“剑……剑仁大哥,你今晚真英俊,月光下看你,简直像……像天上的武曲星下凡?”
他念完,挠了挠头,小声道,“小翠,这话咋听着怪别扭的?武曲星是啥玩意儿?听着怪像庙里那泥菩萨。”
王翠翠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李剑仁,你可真行!武曲星还成泥菩萨了?我看你这脑子,练一百年武也不够用!”
她笑完,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回去练你的武吧,茶也不请你喝了,省得你晚上睡不着,耽误你当大周朝第一英雄!”
李剑仁见她笑了,松了口气,咧嘴道:“嘿嘿,小翠,你不生气就好!那我真走了啊。¨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他说着,扛起竹棒,哼着小曲,大步流星地走了。
王翠翠看着他的背影,气归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摇了摇头,低声嘀咕:“这木头疙瘩,什么时候能开点窍啊?”
说完,她推门进屋,关门声轻了不少,院子里的桂花瓣依旧在月光下静静飘落。
院内,王明正坐在堂屋看书,听到刚才院门口那一番热闹的对话,吓得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
他连忙起身,迎了出来,见王翠翠气鼓鼓地走进屋,眉头一皱:“小翠,怎么啦?谁得罪你了,气成这样?”
王翠翠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声音里满是怨气:“还不是你那同僚!木头脑袋,气死我了!”
“同僚?”
王明一愣,追问道,“哪个同僚?是林大人,还是……”
话没说完,王翠翠已经“噔噔噔”跑进自己房间,“砰”地又关上门,只留下一句:“别问了!烦着呢!”
王明站在原地,摸了摸胡子,满脸疑惑:“这丫头,平日里机灵得很,今儿是怎么了?哪个同僚这么大胆,敢惹我家小翠?”
他摇了摇头,嘀咕着回了堂屋,脑子里却开始盘算:莫不是李剑仁那小子?
可那家伙除了练武啥也不懂,哪来的本事惹翠翠生气?
不过,刚才院门口那对话……
王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干脆提起笔,在书上写下“李剑仁”三个字,旁边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求?书¢帮` !哽.芯-最/快.
几天后。
马头县衙的书房内,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书房中央,一张宽大的木案上铺满了纸张,有的画着粗略的地图,有的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还有几张勾勒着奇怪的图形,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建筑或器物。
林凡端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支毛笔,眼神专注而炽热,像是燃着一团不熄的火焰。
他的衣袖微微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案边一盏油灯燃得正旺,映得他侧脸棱角分明,透着几分坚毅与果敢。
几天来,他几乎没怎么合眼,白天忙着处理县务、视察仙饮坊的生意,晚上便一头扎进书房,反复推敲、修改马头县的未来规划。
他脑子里装满了来自现代的奇思妙想,那些在另一个时空早已司空见惯的产物,如今却成了他手中改变马头县的利器。
“琉璃灯、夜市、集市……”
林凡低声自语,手中的笔在纸上勾勒出一盏灯的草图,灯身晶莹剔透,底部标注着“特制灯芯,燃油配方”。
他微微一笑,喃喃道,“有了这灯,夜里亮如白昼,马头县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