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住民来说,或许如此,但对于玩家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一声高昂的尖叫声在近地响起,如同一声响雷落在了时止的盘中,时止手一抖,筷子应声而落。
两滴鲜血飞溅而出,污浊了她那张洁白无瑕的脸,白光在她手上闪过,一柄闪着银白亮光的猎刀被汗涔涔的手心握紧。
“人肉!人肉!这里有个人!嘶——!!!”
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碍事家伙的虫子在尝到血的滋味以后兴奋地吼叫了起来,挥动着它那两弯牵挂着缕缕碎肉的前肢,更加用力地切割着血肉。
它身下的女人哭叫着,手中匕首绵软无力地胡乱挥舞着,在砍到虫子坚硬甲壳上的时候,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人肉?!”
“人肉!”
“呲——!!”
此起彼伏的兴奋声响起,时止的脖子就像没有上油的机械一样僵硬。她艰难地转动脖子,然后看见了——一群眼睛里闪着红光的怪物。
“砰——”
餐盘被打翻,桌椅也不例外,整个食堂瞬间乱作了一团,飞虫和爬虫用着不一样但都极其迅速的目标冲向那团还活着的食物,争着抢着如喷泉般涌出的血液。′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时止被饿红了眼的咕姆撞到,一个踉跄,跌到了后排。
眼前是同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一大群虫子疯夺着一个人的血肉,凄厉的惨叫穿插在所有伪装者的耳中,是恐惧,更是庆幸。
明明曾经握过无数次刀,但从来没有一次,钢刀像现在一般沉重,时止咬紧牙关,神经如同一条弦一般紧紧绷着。
“喂。”
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她没有犹豫,钢刀如同银色的闪电一般疾驰而去,猛力挥出。
几秒钟后,秦难安看着自己头上几厘米,那深深刻入木质柱子的钢刀,嘴角抽了抽,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土豆:
“你要吗?”
“你……抱歉,我有点反应过头了。”
时止这个砍人的人表现得比秦难安还要震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没事。”
秦难安转移目光,避开她的视线,随手将土豆扔给她:
“还好我长得够矮。¢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完全无视了已经接近尾声的盛宴,和那些神态各异的玩家们。
“等等,你要去哪儿?”
时止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急,护着手中有些烫的土豆就喊住她。
“去逛逛,食堂这样根本没法吃饭。”
秦难安遗憾地看向了怀中的土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长得跟木乃伊一样的食堂阿姨那里要来了这些土豆,结果一出来就发现这群人不知道在食堂里搞些什么,害得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和你一起吧,多个人也多些照应。”
时止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逛逛”就只是单纯地因为吃不下饭,她舔了舔唇,略带紧张地开口,同时将入木三分的钢刀拔了回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轻松自然的秦难安在听到她这句没什么问题的话之后反而僵硬住了身子。
“那个……”
秦难安扭过头,脸上泛着些诡异的薄红:
“谢邀,我还小,不早恋。”
时止:?
——
“什么啊,原来是想和我组小队啊。”
距离食堂已经足足有一千多米远的野地里,秦难安蹲下身,一边盯着飘摇的狗尾巴草,一边随意地和时止说着话。
她手撑着脑袋,心意随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而动,神情天真而单纯。与能够毫无顾忌地将后背暴露过仅仅认识了几小时的人的她相比,时止无疑紧张了许多。
她注意着身边哪怕一点一滴的风吹草动,手上握着钢刀,不敢有一点放松。
“是的。”
虫群高中是一所很大的学校,甚至连这整整一座山都算在了它的疆域范围之内,在地图上特地被标出了“后山”的字样,而此时两人就是在后山的山脚上对话。
夕阳西垂,树影婆娑,万籁俱寂,一阵冷风吹过,时止揉了揉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更加不敢放松警惕。
但秦难安不是显然是和她背道而驰的两种人,她揪了一根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