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促狭，“这样啊……”

“那我。”

他刻意停顿，尾音拖长。

“求之不得。”

安皎瞬间噎住，呆呆眨眼，“？”

…

两个人在外面选了个店吃完晚饭，再提着东西回酒店喝酒，没在吃饭的时候喝，考虑到安皎没喝过，醉在外面不好。

落地窗还没拉上窗帘，城市夜景璀璨，远处大楼变幻的灯光带着契合情人节的浪漫色彩。

宿凉把购物袋搁到桌上，安皎没跟过来，他转身瞥见她正背对着自己，蹲在床头柜那儿鬼鬼祟祟地翻找什么。

他好整以暇倚在桌边，耐心等待。

安皎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慢吞吞地挪到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不太自在。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轻柔，“有东西给你。”

宿凉怔了一瞬，随即眼底浮起明晃晃的笑意，语调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明知故问：“情人节礼物？”

安皎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宿凉唇边笑意更浓，眼底溢开细碎的光，温柔又缱绻。

他微微俯身，嗓音放低带着几分戏谑，“特意送我情人节礼物……”

安皎紧张对上他的视线。

他状似恍然地啊了声，心情极好的潋滟模样，“原来我是你的情人吗？”

“……”

安皎脸上涨得微微发红，无言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的调戏，干脆从背后抽出围巾，一把塞进他怀里。

格外柔软的毛线触感让宿凉瞬间愣住。

他低头看，是一条深色围巾，针脚不算细密，有些地方织得不太均匀。

但。

宿凉心头发软，指尖轻轻摩挲围巾边缘，再看安皎时，桃花眼漾起的涟漪温柔得几乎要漫出来。

“自己织的？”

安皎面无表情，“不然我上哪儿买这么一条围巾。”

这种手艺，白送都不要。

宿凉一本正经点头，笑容收不住，语气认真，“也对，上哪儿都买不到这么好的。”

“……”

安皎不应声，强撑平静坐下来，扒开购物袋拿酒。

宿凉把围巾郑重放下，动作轻得仿佛那是一件上等瓷器，无价之宝。

他挨着安皎坐好，眼里散不去愉悦，“真要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安皎慎重思考，摸着酒瓶提议说：“不然，你回你房间休息去，我自己喝。”

宿凉似笑非笑丢出几个字：“卸磨杀驴？”

“哪有。”

安皎想不通这个判断是怎么来的，简首是无理取闹。

宿凉从善如流改口：“那兔死狗烹？”

“……”

安皎抬起眼，没情绪地看他，“应该是我问你，后悔还来得及，万一我发疯……”

她有点恐吓的意味，“听说平常本分的人，喝了酒反差最大。”

宿凉低笑一声，眼尾弯弯，“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还挺期待的？”

“……”

安皎咬牙，三个字从唇齿间挤出来：“你等着。”

她现在希望自己真一杯倒，发疯折腾他。

不让他好过。

看他这么痛快惬意，她真的，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