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枝意冷声道。*x-i,n_x¨s¨c+m,s^.¢c\o′m\她早就将柴丫这个忠心的丫头当做妹妹来看待的,而二叔,张嘴便是命令,这让林枝意很是厌烦。“二叔,柴丫的卖身契早已还给了她,她如今可是良籍,二叔这是想做什么?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更何况,这板车只能躺一人,二叔想让祖母上板车,那让父亲去哪里?”林二叔悠悠开口:“你父亲毕竟还年轻,我相信他愿意将板车让出来给你祖母的,是吧大哥?”林二叔转头问林辅。林辅刚想说话,就被林枝意给阻止了,“板车是我的,我不同意。”林二叔眉头拧起,“她可是你祖母,你竟这般不孝吗?”林二叔的大吼声,顿时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大家纷纷转头看向这里。林枝意冷笑,拿孝道压她?她偏不吃这一套。她大声反驳:“对于惦记我嫁妆,想勒死我的人,二叔告诉我她是我祖母?她做的哪点像个祖母?”林枝意的话,狠狠将王老夫人的脸面给撕了开,她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会子气得更是颤颤巍巍。趴在板车上的李文璟闻言,身子动了动。“竹笙,谁在说话?”李文璟本来是可以坐囚车的,但他死活不同意坐在囚车中任人观看。+l/a+n\l_a¨n^w\e¨n+x!u^e^.\c¨o~m¢他宁愿走去房州,累断两条双腿,也好过坐囚车上像个猴子般被人指指点点。最后,朝廷同意,可以给他一辆板车。而坐板车的,除了李文璟和林辅,还有一位受了重伤的大人,显然是打点过了。“回主子,是林辅林大人的女儿。”林辅的女儿?他虽未见过,倒是听说过一些。李文璟对林枝意的印象不是很好。那些日子,林辅总是愁眉苦脸,他曾问过一嘴,才知林枝意为了嫁一位姓秦的穷书生,竟要死要活。那时,他只觉林辅这样的人物,怎么生出的女儿是个蠢人。“她不是出嫁了吗?怎么也在流放队伍中?”“听说是因林家获了罪,秦家霸占了她的嫁妆,一纸休书将她赶出了家门。”李文璟暗道,果然是个蠢的。但刚才她所说那些离经叛道的话甚是有道理,貌似又不太蠢。竹笙走着走着,板车一沉,突然感觉拉不动了,他也停了下来。就见主子的两位良娣自已爬上了板车。“下去,下去!”竹笙驱赶道。两位良娣哭唧唧,“殿下,我们累,怎么说我们也是被您给连累的,殿下就忍心不管我们吗?”竹笙没好气道:“谁让你们跟来的,主子已经给了你们休书,你们自已被家族抛弃,怎怨得了主子?别忘了你们当初是怎么进的太子府。′d-u¨s_h,u′8/8..\c?o′m_”两位良娣是被硬塞进太子府的。李文璟清楚,这两位都是文贵妃的人,是为了监视他。但她们拿了皇上的口谕,李文璟不得不收下她们。至今都未碰过她们,说起来也不算李文璟的女人。这两位如何,李文璟都没有半点怜惜之心,她们家族将她们当作棋子,她们所受的苦也与他无关。但最让李文璟伤心的便是长孙宜,说好的同甘共苦,只要他登基,便会立她为皇后。可他出事,长孙宜到底还是毫不犹豫的与他退了亲。难道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不相信他有一日会回来?越想越恼火,李文璟大吼一声,“滚下去!” 两位良娣吓了一跳,立即从板车上跳下来了。林枝意也望向那边,见李文璟身边的美人哭唧唧,林枝意暗想,倒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二叔,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板车是我的,我爹说了不算。若是我放着重伤的爹爹不管,将板车给了你们,这才是最大的不孝。起开,别挡着路,莫让我叫来官差。”林二叔瞧见后面拿着鞭子凶神恶煞走来的解差,忙让开了路。又行了几里,林枝意看到二叔与三叔打了起来。才知他们轮流背着王老夫人,为谁背的多谁背的少而争论起来,最后干脆谁也不背了,由王老夫人自已走。王老夫人叫苦不迭,大骂生了两个不孝子。而竹笙这边拉着板车,遇到一个小土坡怎么也上不去时,林枝意本没想多管闲事,但看到慕芸昭走了过来,要帮着竹笙推车。竹笙还夸赞,慕姑娘真是心善。林枝意看到后,忙跑了过去,“我也来。”竹笙也象征性的朝林枝意笑了笑,“也多谢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