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有闲心思吃饭?”
听到朱雄英的这两个字,徐妙锦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雄英。^8′1~k!s.w?.^c!o?m¢
现在的气氛如此的凝重。
徐妙锦一早上口干舌燥,连口水都没敢喝。
这个家伙还有闲心吃饭?
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办的是什么差事。
而朱雄英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要都像你们这样,人家压根就不用来挤兑你。”
“在门口守上三天,我们这些人全能自己饿死。”
一边说着,朱雄英抬脚便往银行外走去:
“走走走,对面春风楼,我请。”
看着朱雄英的背影,在场的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只能无奈跟了上去。
春风楼里,朱雄英要了一桌菜,大声招呼着:
“来来来,都吃。”
“皇孙殿下动筷子,放心,这个账我结,不会让你在拿宝钞的。”
“能不提这茬吗?”
朱允炆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看着朱雄英的目光,仿佛看着杀父仇人。
对于朱允炆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天底下第一号的仇敌,一个是当众接自己短的混蛋。
一个是让自己在长辈面前地位不保的混蛋。-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偏偏朱雄英占全了。
朱允炆咬牙,刚才看着朱雄英力挽狂澜时候,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感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冒牌货,就算是刚才保住了银行,也是个乱臣贼子!
此时他恨不得将这个冒牌货碎尸万段。
朱允炆不知道,此时就在他们楼下,还有一伙人也在咬牙咒骂着朱雄英。
“姓朱的就是乱臣贼子!”
砰的一声,一双带满了戒指的手狠狠的按在桌子上。
视线上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丝绸褂子的中年男人满脸的狰狞,仿佛下一秒便要择人而噬。
“要不是那个姓朱的挡道,今天早晨,银行就被我们挤垮了!”
“行了,老邓,这不都是主家吩咐过的事吗。”
“这个姓朱的不知道是攀上了哪根高枝入了太子的眼,被太子委任全权负责银行。”
“银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出面合情合理。”
“现在的问题在于,他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布?”
被叫做老邓的管家。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表情扭曲。
“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想办法问过皇孙,但是皇孙只是说是问商人借的。”
“具体找的哪家商号,如今并不清楚。”
“不能再拖了。”
老邓对面,一个同样穿金带翠的胖子面色凝重的说道。~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已然已经出手,今天下午必须要把银行挤垮。”
“否则他们已经有了戒心,等到明天,调来的布就不是这个数量了。”
“没准宫里都会出手。”
“宫里?宫里还想怎么出手,国库里的布都被调到银行了。”
老邓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
“老赵,你家老爷是户部堂官,万一拖到皇帝下旨让户部全力支持银行。你说你家老爷能放过你?”
“这不可能!”
被称作老赵的胖子脸色一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以洪武朝的俸禄,他这个户部堂官的管家都能穿金戴玉。
本质上就是因为,宝钞上面有油水可捞。
一年间兑出去了多少宝钞,又用什么价格兑出去的宝钞,这还不是他老爷一支笔说了算。
所以朱元璋和朱标万万没有想到。
宝钞改革真正的阻力。
在靠着宝钞吃饭的这群人。
老赵的脸色不断的变化,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
“也好办。”
老邓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一共十几个人,每一位都是官宦人家的代表。
“各位谁家换了宝钞谁家没换,现在应该给个准信了。”
“现如今只能是大家把宝钞汇总一下。”
“谁家没有换过,就由谁家出面。”
老邓这个主意一出,不少人都是脸色阴沉。
明明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而偷跑,现在却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