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x!i?a/n-y.u′k~s¢w¢.¢c!o~m′
一处茂密的丛林里。
朱雄英手持木刀,在树木之间飞跃纵横。
周围,以张子良为首的七八个校事府都尉,对着朱雄英团团围攻。
却是。如同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一般。被朱雄英一把木刀全部挡下。
最终被一一击溃。
看着他们倒了一地的校事府,朱雄英收刀,一脸不满的盯着张子良看了又看。
“怪不得上次被锦衣卫追得那么狼狈,你们是懈怠了多少训练?”
“以前还能撑住半个时辰,现在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了?”
张子良靠在一棵大树上不断的苦笑。
尤其是在看到了霜儿如狐狸般的偷笑之后,更是翻了个白眼。
这哪是他训练不及时?
分明是公子越发的变态了。
明明只是一把硬木刀。
砸到身上的感觉却像流星锤一样。
谁见过能把圆盾砸碎的木刀?
不过张子良也不想辩解。
喘了几口气之后,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面:
“公子,有关朱升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我们走访了这位老学士的老家,他确实有一个弟弟。”
“但是他这个弟弟名声不显,学问也不像朱升大学士那样显赫。*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所以对他有印象的人很少。”
张子良回报的极为笃定,这是他们亲自走访了朱升的老家,从街坊邻居,乡里乡亲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然而。张子良不知道,什么叫做县官不如现管。
早在被质疑的当天,又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通的毛骧。早就派了八百里加急,将这件事情处理的极为妥当。
听到张子良的回报,朱雄英点了点头,心中警惕稍减。
但还是向着张子良嘱咐道:
“不能大意,我总觉得这位朱郎中身上有不少大秘密。”
“当初和魏国公不打不相识的时候,魏国公曾经对朱郎中的存在很是诧异,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我觉得魏国公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
朱雄英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
正想在继续叮嘱几句的时候,突然从远方跑来了一匹快马:
“公子!”
快马上是负责前面酒楼的老周。
马还没有站稳,老周就急匆匆的跳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朱雄英面前,急切的汇报道:
“公子赶快回去。”
“太子府来人宣旨,太子要召见你!”
“太子?”
朱雄英微微有些惊讶,但却并不意外。*e*z.k,a!n?s`h/u-._n¨e·t\
这一件事,之前老朱是已经说过的。
但是当朱雄英回到酒楼,看着面前的宣旨太监,仍旧觉得有些梦幻。
自己一个反贼,居然会被鼎鼎大名的太子朱标召见,这件事无论从什么方向上来看,都显得相当古怪。
然而太监却不考虑这一些,他手中五色绸缎一展,用尖细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道:
太子令:谕平民朱雄英知悉。
自宝钞新制颁行以来,弊窦丛生,民商交困。尔朱雄英,恪尽职守,深体孤意,于宝钞流通、币值厘定诸事,殚精竭虑,参赞谋划,厥功甚伟。尔之勤勉,利国便民,朝野有目共睹。
今宝钞初安,新政渐入坦途,实赖卿等戮力同心。为彰尔功,特召尔于九月二十日巳时,至东宫文华殿东暖阁面见。孤当亲聆方略,慰勉辛劳,并赐金百两、锦缎十匹,以示嘉奖。
望卿勉之,益加奋励,佐孤共济时艰,以固国本。钦此。
大明洪武二十四年九月十三日。
“草民接旨。”
接过圣旨之后。老周很是懂事的上前,给太监的袖筒里塞了一张大明宝钞。
传旨太监也乐呵呵的收了下来。
现在的大明宝钞不比以往,这一张宝钞,是实实在在能够换成布的。
这一切都是朱雄英的功劳。
像这样的人才,必须要好好亲近才是。
想到这里,太监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了几分:
“朱先生,七天以后东宫门外,可万万不要迟到了。”
朱雄英拱了拱手:“多谢公公,请问公公是否还需要学习觐见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