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剩一个答案了……

推理到这里，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钱老太待不下去了，抱起小春急匆匆离开去了钢铁厂的家属院找黄老太。

因此她也就错过了公安带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进了审讯室。

负责审讯的肖团长在看到被带过来蔫头耷脑的男人时，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怎么会是他！

钱婶子知道吗！

他在想的钱婶子此时正健步如飞地抱着小春在半道上撞见了黄老太等三人。

钱老太张口就想问，但顾忌到婉婉还在身边，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自己偷偷观察李晚秋和小春。

李晚秋在看到遍体鳞伤的小春时，还没来得及说话眼泪就先涌了出来，立马伸手把小孩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该死的人贩子，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小春你还疼不疼？姑妈给吹吹就不疼了。”

小春不知道为什么，就总觉得姑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她很想凑进去多闻一闻。

不像妈妈的气味，像是腐烂了的苹果味道，她虽然不介意，但更喜欢姑姑的香香味道呀。

所以她很卑劣地没有问妈妈去哪里了，而是紧紧抓住了姑姑柔 软的衣裳，靠在了香香的怀抱里。

就一小会儿，她就待几秒钟。

黄老太抱着婉婉凑上去，忍不住也落了泪。

钱老太让她们先哭了一会，婉婉跟小春说上话后才把黄老太薅到一边。

“我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小春是跟宋琴长得像还是跟晚秋长得像？”

“啥？”黄老太懵了，“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啥，反正我们家的姑娘就没有长得难看的。”

钱老太也知道很少有人会想到这方面上去，但……

“公安说了，小春身上除了新伤，还有不少的旧伤，我推测是宋琴给弄出来的。”

黄老太当即瞪大了双眼，怒火直冲脑门：“她竟然敢虐待我小春！老娘剁死她！”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小春还在呢！”

黄老太勉强把怒火压下来，见小春好好地被抱着才小声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要不是我回去的及时，宋琴还真要跑了。”

钱老太震惊，听黄老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完事情，觉得自己的猜测十之八 九了：“那你就没想想，宋琴为什么发了疯似得要卖掉小春？还要对小春下这么毒的手？这可是她亲生的闺女！”

“是啊，宋琴当初怀孕的时候可宝贝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这么一说黄老太还真就发现了不对劲。

钱老太吞了口唾沫，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黄老太脑子嗡的一声：“啥，换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