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衣裳肯定还来不及扔掉,我猜,是不是在女厕某个角落里,虽然是男孩子衣裳,但给你穿上,一定很合身吧。”
听完这话,小姑娘叫不起来了。
她望着宋止女的眼神有了松动和紧张。
杨玉秀道:“我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你想想看,你偷的钱是人家给女儿看病的钱,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母亲来说太心狠了吗,你是这样一个心狠的小孩吗。”
“我没想偷那么多。”小姑娘脱口而出。
宋止女笑了,“你倒是有点良心,可是不多,你想偷多少来着,告诉奶奶。”
“我只想偷几块钱,但是刚才太挤了,我就……”
“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学好。”杨玉秀训斥她,“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在学校里念书。”
小姑娘一下哭了,豆大的眼泪掉下来,“我也想去念书啊,可是我爸爸和别的女人走了,我爷爷奶奶也不要我们了,我妈妈生了病,我没有钱给她看病,呜呜呜。”
小姑娘嚎啕大哭。
宋止女去看她的手,明明很小,却很多茧子,衣裳也是陈旧的不合身,怎么看都不太像假的。
“可你不管怎样,偷窃就是不对啊。”
“那我怎么办,呜呜,你们不要让警察叔叔抓我,我还要回去给我妈熬药。”
“你是哪里人,是京市人吗?”
“嗯,但是我家很穷,姐姐,奶奶,放我一回好不好,我可以把钱放回去,求你们了。”
杨玉秀动了恻隐之心,“妈……这……”
“把钱都拿出来,还有那个旧帽子,放在一起。”
“好。”
小姑娘乖乖交上,宋止女照准了时机丢在靠近列车员的角落里,就放开了小姑娘,她们各自回到座位上去。
不一会儿,就被列车员发现了。
“咦,这是不是你们的钱。”
“还真是,那是我的钱包,我自己缝的。”
“我的也在里面。”
这钱一下子分完了,失主失而复得高兴的不得了。
想想盗窃的不过是个小孩子,他们也就不计较了。
火车哐当哐当又行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到站了。
杨跃进带着女儿兴冲冲的走出来。
“啊,这就是京市啊,真的好大啊。”杨玉叶激动不已。
“叶儿,你妈呢?”老杨也正高兴,一转眼不见了宋止女。
杨玉秀示意另外一个方向,“那儿呢。”
几人看去,就见宋止女抓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