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区域。
然而,种子埋下后,那血色光华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便沉寂下去,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林钺皱眉感知了一下:
“不对劲…灵气是够了,但缺了那股子…嗯…铁锈味儿?煞气?”
他想起了图鉴上的描述:
“古战场、血池…得,这娇贵主儿是喝血长大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那蔫蔫的种子,
“行吧行吧,知道您金贵。回头我就去那些鸟不拉屎的古战场遗迹转转,给您老‘捡垃圾’去!希望别碰上什么千年老粽子…”
一种即将化身“拾荒修士”的使命感(和淡淡的忧伤)油然而生。
幽冥果的种子则像一个微缩的黑色骷髅头,散发着阴冷幽暗的气息,入手冰凉刺骨。
林钺将其埋入空间内特意营造的一小片“极阴之地”——
那里土壤漆黑,寒气弥漫,甚至凝结着细小的黑色冰晶。
种子一入土,周围的寒气仿佛找到了归宿,疯狂涌入。
那骷髅头形状的种子似乎“活”了过来,贪婪地吸收着阴气,表面的幽光变得深邃。
“乖乖,这感觉…像把冰箱门开到了冥界门口。”
林钺搓了搓手臂,对这种阴森森的东西还是有点发怵,
“希望您吸饱了就好好结果,别招来什么不该来的东西…”
最后是紫霞草和烈阳花。
紫霞草的种子细小如尘,撒在灵田里,迅速被充沛的灵气包裹,很快就有星星点点的紫色嫩芽钻出土壤,生机勃勃。
“紫霞丹,修为加油站!还是你好养活,不挑食!”
林钺心情大好。
烈阳花的种子则像一颗微缩的小太阳,被埋在干燥高温的火土中,瞬间光芒四射,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起来。
“又一个暴脾气!行,你们哥俩(赤焰花)好好处!”
忙碌告一段落。
林钺直起腰,望着眼前这片被他亲手开垦、生机盎然的小天地:
赤焰花种子在热气中律动,通心草嫩芽散发着宁静微光,金乌枝金光流转,血玉莲蔫蔫地躺着等待“加餐”,幽冥果贪婪地吸着阴气,紫霞草成片冒出紫意,烈阳花光芒耀眼。
汗水浸湿了鬓角,泥土沾上了衣摆,但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难以言喻的平静喜悦充斥着他的胸腔。
这就是他的根基,他的避风港,他的“仙途自留地”。
“呼…完美!”
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噼啪轻响,
“什么宗门任务,什么秘境夺宝,什么天才争锋…哪有锄头底下出奇迹来得踏实?打架?那是粗人干的活儿!咱是斯文人,搞技术种田的!”
忽然,他动作顿住,环顾四周。
“啧,我说总觉得少了点啥…”
是了!
这仙境般的园子,少了一点最重要的——烟火气。
少了一个能让他彻底放松,放下所有修士身份的家。
心念如电,识海中关于那个遥远小院的记忆瞬间清晰无比。
他调动空间之力,如同最高明的画师,以神念为笔,以混沌灵气为墨。
地基隆起,青砖黛瓦的屋子拔地而起,样式古朴而亲切。
一个小小的院落被整齐的篱笆围拢。院角,一棵记忆里的老槐树(当然,现在是灵槐)的虚影迅速凝实,枝叶舒展。
他甚至“捏”出了一个熟悉的土灶台,仿佛下一秒奶奶就会从里面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院子中央,一张老旧的藤椅悄然出现。
当最后一片瓦当归位,当那扇熟悉的、带着虫蛀痕迹的木门“吱呀”一声出现在眼前时,林钺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
他一步一步,有些迟疑地推开院门。
熟悉的饭香(幻觉?空间模拟?)、阳光下晒被子的味道、老槐树叶子沙沙的声响……
无数被岁月尘封的感官记忆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仿佛看到小小的自己,在院子里疯跑,追着芦花鸡,笑声清脆。
看到爷爷坐在藤椅上,摇着蒲扇,讲着光怪陆离的故事。
看到奶奶在灶台边忙碌的身影,回头慈祥地笑骂:
“小皮猴,洗手吃饭啦!”
眼眶微微发热。
他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张藤椅,指腹传来粗糙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