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言的失落,像丢失了还没拥有过的重要物品的感觉瞬间涌上来。?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去倒了杯热水递过来,放低声音,弯腰看着快哭出来的姑娘。
“没事。”喻唯捧着热茶说,“考试没考好。”
老太太放下心来,坐在旁边,“查成绩呢?没考好算什么事儿,下回再考,上学嘛。”她抽开路子上的一个小铁盒,“吃烤红薯不?特甜。”
喻唯放下水杯,捧着手机,点头。
“那小兔崽子就没这口腹,吃苦受罪不说,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小小年纪活的就没滋没味的,我就不赞成她滑冰。”老太太说着,从那铁盒里扒出来一根细长的,烤得流蜜的红薯,“将来得老寒腿!”
红薯很甜很软糯。
她对着输入框里闪烁的绿色光标失神。
第59章 她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人。
今年冬天冷的极早,京市的第一场雪在夜晚如期而至。·0`0`小¢税-旺. \首-发?
丁晴提前安排李玉送喻唯去她市中心另一套房子,喻唯没去。
这栋房子有保温,但供暖系统很一般,或许是因为住的人少了,暖气公司也偷工减料地供热,室内面积极大,那点公共供暖对这栋房子来说杯水车薪。
往年丁晴很少回来,冬天也是。
但往年也是喻唯一个人在这儿过冬。
除了她,可能根本就没人知道这里的冬天是怎么样的,让她搬去市中心的房子,喻唯第一感觉是别扭,像是要她抛弃这个旧屋子,去别人家借住。
她拒绝了。
她第一次拒绝丁晴。
旧暖气和空调把她这个小卧室熏得又干又暖,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样子,衣柜里是她的从小到大的旧衣物,书柜里是她读过的旧书、用过的画纸、用空的笔芯,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床下是她的两把小提琴。
她的世界在这儿,去别的地方她不适应。~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喻唯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窗外落雪簌簌。
一开始还有风,后来风也停了,只剩雪,密集地贴着墙和窗台往下落,和空调声组合在一起,形成让人平静的白噪音。
很安心。
喻唯曲起的膝盖上放着亮着屏的手机。
上面没有新消息。
那股浓烈的情绪正上头时她不知道应该给郁葳说些什么,现在冷静下来,理智占领高地,更觉得她什么也不应该说——她们是普通关系,所以错过就错过,不用解释。
就算是惋惜,也应该在事后的某年某刻,以一种恍惚回忆起的姿态,遗憾地说“啊那天,那天我去晚了”。
她要提醒自己,这将是她和郁葳未来的常态。
一夜暴雪,早上睁开眼外面没有落雪声,但拉开窗帘,一片银装素裹,铅灰色的空中还飘着零碎雪花,只是积雪太厚,落上去已无声了。
学校取消了周六的课,通知周六周日放假。
班级群里一片欢呼刷屏,然后是各种表情包争奇斗艳,只有老师头疼,周一学校作为今年全国中学生数学冬令营举办方就要去迎接来客,正式开幕了。
喻唯先给阿姨打电话让她不用来了,被询问了几遍早上怎么吃饭,会不会煎药,一定要记得喝。然后按平时周末的节奏,听英语广播洗漱,随便从冰箱里找点什么吃,然后放一节远程绘画课,接程淼的关怀电话。
然后坐下开始画画。
今天准备手部练习,先画一张简单的。
她从网上找了许多不同动作姿势的图片。
十五分钟后,喻唯看着自己临摹的原图,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线稿。
原图是一只捏着樱桃的手,手指秀气修长,指关节都是圆润的粉,细长莹润的指甲上贴着钻,流水和光影很美。
她纸上画的手,手指也很长,但并不秀气漂亮,甚至有两根指骨略微凹陷变形,指甲倒是修剪的圆润整齐,捏着樱桃的动作使这只略显瘦薄的手背上鼓起筋脉,动作温柔但充满力量。
是郁葳的手。
喻唯把纸撕下来塞进抽屉,手肘支着桌面,掌心捂住眼。
鬼迷心窍了。
她站起身,穿着单层珊瑚绒睡衣,打开卧室门。
对面房门紧闭正朝着她,喻唯瞥开眼。
一楼没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