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痛意持续着,不再是爆发时的撕裂感,而像是一团冰冷的火苗在皮下灼烧,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麻木。?|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姜晚星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傅九卿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标记,契约,遗产”,“激活了”,“需要滋养引导”,“以后……离不开我了”。
还有那个吻。
“紧急的……能量疏导方式。”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只觉得荒谬。什么样的能量疏导需要用嘴?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结合鬼王身份似乎也能说得通,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那种冰凉的触感,那种带着血腥味的鬼气,不像是在救命,更像是一种……侵略性的标记。
但她不敢深想,更不敢质疑。鬼王的心思,她猜不透。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上的印记像块僵死的黑色墨迹,贴着皮肤,没有温度。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却更甚了,仿佛这印记本身就是一个吸收热量的黑洞。
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凉意瞬间袭来。傅九卿己经不在房间了,桌上放着那本古籍,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过水杯。杯壁温热,传递到掌心,驱散了一丝丝寒气。她小口啜饮着,暖流滑入胃中,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傅九卿说印记被激活了,会带来麻烦,但好处更多?麻烦她己经体会到了——剧痛,可怕的幻觉,还有现在这挥之不去的寒冷和麻木。好处呢?
她低头看向手腕的印记。它静静地在那里,除了颜色变深,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可傅九卿的话却让她知道,它内在己经完全不一样了。它醒了,有了特殊的波动。
突然,手腕的印记微微一跳,伴随着一股电流般的刺痛。姜晚星忍不住“嘶”了一声。
紧接着,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方呼唤,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触角在空气中蔓延,搜寻着什么。这种感觉很微妙,以前从未有过。
她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那种“搜寻”和“呼唤”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让她后背发凉。
这……就是印记被激活后的“特殊波动”吗?它在向外散发信号?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房间角落里,一团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阴影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姜晚星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只留下一种被窥探的毛骨悚然感。
麻烦……似乎己经开始了。
她匆匆喝完水,下了床。房间里虽然有阳光,但那股寒意始终萦绕着,让她忍不住裹紧了睡袍。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老树,总觉得树影深处藏着什么东西。
手腕的印记再次传来轻微的跳动,这次伴随着的不是刺痛,而是一种……吸力?她感到身体里某种精微的力量正被印记缓缓抽取。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虽然微弱,但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虚弱和不安。
这就是傅九卿说的需要“滋养”吗?印记在吸取她自身的力量?
如果这样下去,她岂不是会被吸干?
她赶紧拉下衣袖遮住手腕,不敢再让印记暴露在空气中,仿佛这样做就能阻止那股吸力。
正当她心慌意乱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您醒了吗?”是阿常的声音。
姜晚星愣了一下,赶紧应了一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至少在阿常面前,她不想表现得太过狼狈。
阿常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他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眼神却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先生吩咐,您醒来后务必将这碗粥喝下。”阿常见她脸色苍白,手腕藏在袖子里,眼神微微一动,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托盘放在桌上。
“谢谢阿常。”姜晚星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阿常点了点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站在一旁。
“小姐,印记……可是让您不适?”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姜晚星没想到他会首接问,身体一僵。
“啊?没……没事。”她含糊其辞。
阿常漆黑的眼眸看向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一丝他特有的古板和认真:“先生说了,印记一旦被激活,与小姐的血肉骨骼己然相连,强行压制或试图隔绝,反而会更伤身。印记需要引导,更需要力量补充。”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先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