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在向他招手。但是至于以后他骚扰不骚扰，这要看他的心情

“好。” 沈国栋微微颔首。他身后的王助理立刻上前，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姜国华面前的茶几上。张律师则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录音录像设备，镜头对准了姜国华。

“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断绝关系及永久放弃权利声明书》。” 张律师的声音毫无感情，如同宣读判决，“里面明确约定：甲方（沈国栋代表方）一次性支付乙方（姜国华）人民币伍仟万元整（￥50,000,000.00）。乙方在收到款项后，自愿并永久放弃与姜瓷女士的一切权利和义务，包括但不限于监护权、探视权、赡养请求权等。乙方保证，从即日起，不以任何形式、任何理由骚扰、诽谤、威胁、勒索姜瓷女士及其关联方，不利用与姜瓷女士的关系谋取任何利益，不向任何媒体或个人透露任何可能损害姜瓷女士名誉及利益的信息。乙方若违反以上任何条款，除需立即返还全部款项外，还需支付伍仟万元违约金，并承担由此造成的一切法律责任，包括但不限于刑事自诉。”

张律师语速平稳，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法槌敲在姜国华心上。那份协议厚达几十页，条款严密到令人窒息，几乎堵死了姜国华未来所有可能钻空子的路。

姜国华听得头皮发麻，但“五千万”的诱惑实在太大。他草草翻看着协议，大部分法律条文他根本看不懂，只盯着金额和那可怕的违约金条款，心里盘算着：只要拿到钱，躲得远远的，谁还管这破协议！

“签！我签！” 姜国华生怕对方反悔，迫不及待地拿起笔。

“等等，” 沈国栋抬手阻止，眼神锐利如刀，“签之前，把这份《声明书》的核心条款，对着镜头，一字一句，清晰地复述一遍。特别是关于你自愿放弃一切权利、保证永不骚扰勒索、以及违约后果的部分。”

这是要留下无可辩驳的铁证！姜国华心里一咯噔，但在沈国栋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他不敢不从。他硬着头皮，对着冰冷的镜头，磕磕绊绊地将那些断绝关系、永不骚扰、高额违约金的条款复述了一遍。他贪婪的嘴脸和心虚的眼神，在镜头下无所遁形。

复述完毕，在律师的指导下，姜国华在协议的多处签名、按手印。每签一个名字，按一个手印，都仿佛在出卖自己作为父亲的最后一点人性。

手续完成。王助理将一个装着不记名本票（己转入特定监管账户凭证）的文件袋放在姜国华面前。

“钱在这里。拿着它，立刻离开这座城市。从今往后，姜瓷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沈国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国华，眼神冰冷，带着最后警告，“记住你今天对着镜头说过的话，签过的字。星耀传媒的法务部，会像影子一样跟着这份协议。你若敢违反任何一条，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监狱，会是你最好的归宿。”

姜国华抱着那装着“卖女钱”的文件袋，脸上是狂喜和恐惧交织的扭曲表情，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沈先生您放心！我保证消失！保证！” 他被助理“客气”地请了出去，像送走一袋肮脏的垃圾。

沈国栋看着姜国华消失的方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转向张律师：“备份留存，原件锁进保险柜。确保万无一失。”

“是，沈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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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一切，沈国栋走到隔壁的休息室。单向玻璃后，沈凌霄一首沉默地站在那里，目睹了全过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握的拳头和指关节的苍白，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解决了。” 沈国栋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钱，我出了。协议，有法律和录像双重保障。那个畜生，拿了钱，也留下了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的把柄。他但凡有点脑子，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姜瓷面前。”

沈凌霄的目光依旧透过玻璃，看着姜国华被带离的方向，仿佛还能看到那张贪婪丑陋的脸。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空茫和冰冷：

“嗯。谢谢爸。”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最后几个字：

“这样，我和她……也算两清了。”

“两清”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在他自己心上。他替她斩断了来自原生家庭最恶毒的枷锁，扫清了最大的障碍，亲手为这段刻骨铭心却也伤痕累累的感情，画上了一个句点。

他不再看她过往的血泪，也不再看她可能的未来。他用五千万和一个恶魔的消失，买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爱恨纠葛，为他不曾发现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