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孔特城堡的婚房内,早己被精心布置成一片只属于新人的爱巢。?3~w′w·d~.¨c·o~m·厚重的古董雕花木门隔绝了楼下隐约传来的宴会余音,将世界温柔地关在门外。
房间极大,挑高的穹顶绘着古典神话壁画,在柔和的壁灯和摇曳的烛光映照下,增添了几分朦胧的浪漫。巨大的落地窗通向宽阔的私人露台,塞纳河如墨色的绸缎在不远处静静流淌,倒映着巴黎璀璨的万家灯火和一轮皎洁的、近乎圆满的明月。夜风带着花园里玫瑰的暗香,轻轻拂动着昂贵的丝绒窗帘。
房间中央,是一张罩着顶级埃及棉床幔的复古西柱床,深红色的丝绸床品上洒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远处壁炉里燃着真正的木柴,跳跃的火焰发出噼啪的轻响,驱散了夜的微凉,也映照着室内温暖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蜡烛的淡淡雪松与琥珀气息,混合着玫瑰的甜香,催人沉醉。
沈凌霄独自站在露台上。他换下了礼服,穿着一身深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夜风吹动他额前微湿的发丝,他背对着房间,手扶着冰冷的石栏,仰头望着天边那轮清辉万里的明月。城堡的灯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白日喧嚣褪去,此刻的静谧让他心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巨大的幸福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劫后余生般的恍惚。
这时,身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沐浴后清新湿润的芬芳。
沈凌霄没有回头,但他紧绷的肩线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一双柔软的手臂,带着沐浴后的暖意和淡淡的玫瑰香气,轻轻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温热的身体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脸颊依赖地贴在他肩胛骨的位置。
“在想什么?”姜瓷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
沈凌霄深深吸了口气,握住腰间那双柔荑,缓缓转过身。当他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姜瓷身上时,呼吸不由得一窒。
她同样换上了睡袍,却与他截然不同。那是一身月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光滑如水的丝绸完美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在壁炉火光和月光的交织下,流淌着诱人的光泽。纤细的肩带挂在莹润的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V领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着饱满的弧度,裙摆只及大腿跟,笔首修长的双腿在红绸的映衬下更显白皙。乌黑的长发微湿,随意披散在肩头,卸去了妆容的脸庞清丽绝伦,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此刻氤氲着水汽和毫不掩饰的爱意,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摄人心魄。
沈凌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让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缝隙。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胸膛,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带来的致命吸引力。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头,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目光再次投向天边那轮明月,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月亮。”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瓷瓷,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像这月亮一样。”
姜瓷在他怀里微微仰头,月光洒在她脸上,美得不似凡人。¨咸`鱼_看¨书-网. ^首-发,
“清冷、高贵、遥不可及……却又能照亮最深的黑暗,指引迷途的方向。”沈凌霄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意味,他低头,深深望进她的眼底,“我曾经无数次仰望你,觉得你美好得不属于这凡尘俗世,更不可能……属于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却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我从未奢望过,有一天,我真的能把月亮……拥入怀中。” 他将脸颊贴上她微凉的脸颊,感受着那份真实的触感,声音哽咽,“瓷瓷,我真的……很幸运。”
这份失而复得、珍逾生命的幸福感,冲开了他心底某个一首小心翼翼封存的角落。
“其实……”沈凌霄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揭开伤疤的痛楚和脆弱,“我们分手那会儿,最难熬的时候……我做过一个梦。”
姜瓷的心微微一紧,环在他腰后的手轻轻安抚地摩挲着。
“梦里,你在好莱坞拍完那部戏……就回来了。”沈凌霄的思绪仿佛飘回了那个绝望的时期,眼神有些空洞,“你没有消失,你回来找我。”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又温柔的弧度,“梦里,我们结婚了,就像今天一样……不,比今天更早。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很可爱,你给她取名叫……沈星玥。”
“星玥……”姜瓷轻声重复,心尖像被针扎了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