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舒嫣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嘴里不住地埋怨:“都怪你,挂我姐电话,她非骂死我不可。-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林泽琛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磁性:“你姐不是还在坐月子?能有什么急事。”
话音未落,舒嫣盯着手机屏幕,声音陡然拔高:“我妈还给我打了两个未接!”
她立刻回拨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那头传来舒慧兰火急火燎、带着哭腔的声音:“嫣嫣!你快来一趟派出所!子豪的健身房出事了,有人在里面受了重伤,子豪被带走配合调查了!”
舒慧兰在那头越说越急:“你姐月子都还没出,知道了这事都快急晕过去了!”
“妈,您先别慌,我马上就到!”
舒嫣一边安抚,一边掀开被子就往衣帽间冲。
林泽琛脸色一沉,也跟着起身,利落地套上衣服。
两人赶到派出所时。
只见舒慧兰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一见到舒嫣,眼泪当即就涌了出来。
“子豪还在里面录口供,不让见。你哥他们也正在从阳山赶过来。”
她的目光越过舒嫣,落在高大的林泽琛身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灰败的脸上泛起光亮:“泽琛也来了?太好了,你快帮忙想想法子。”
“阿姨,您别慌。”林泽琛沉声安抚,“来的路上我已经给我的律师打过电话了,他正在赶过来。?8+1!k*a~n*s!h′u+.·c¨o·m^”
舒慧兰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长长地舒了口气。
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她这才得空上下打量女儿。
舒嫣出门急,随手抓了件黑色圆领t恤和牛仔裤,林泽琛也默契地穿了件同款。
深夜的派出所灯光惨白,衬得舒嫣的皮肤愈发细腻,也让那些来不及消退的痕迹无所遁形。
舒慧兰的视线从女儿的脖颈扫到锁骨,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一把将舒嫣拉到身边,压低声音,又气又急地拍了她一下。
“作死啊你!脖子上这些红印子也不知道遮一遮!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这么跑出来了?”
舒嫣的脸瞬间烫得能煎鸡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正窘得说不出话,林泽琛已经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坦然地对上舒慧兰的视线。
“阿姨,这怪我。嫣嫣皮肤嫩,碰一下就容易留印子。”
舒慧兰被他这坦荡的态度噎了一下,瞪着他:“那你没事碰她干什么!”
林泽琛一本正经地承诺:“是我没分寸,下次会轻点。”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她现在只想把这两人的嘴都堵上。
她妈的心是不是太大了点,在派出所这种地方,关注点居然是她脖子上的吻痕。
还有林泽琛,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上这种话,还说什么“下次会轻一点”,这是能在这里讨论的话题吗?
就在这尴尬的当口,派出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林松带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助理。
两人径直来到林泽琛面前,微微躬身。
“林总,路上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们进去谈。”
林泽琛的律师姓张,是业内有名的金牌大状。
他只和林泽琛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在一名警员的带领下,径直推门走进了那间审讯室。
四人在外面等着。
林泽琛让林松从车上拿了件外套给舒嫣披着,正好盖住那些惹眼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门开了,张律师率先走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邓子豪。
“子豪!”舒慧兰“蹭”地一下站起来,冲了过去。
邓子豪看到家人,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强忍着,声音沙哑得厉害:“妈,嫣嫣。”
他的目光落在舒嫣身旁的林泽琛身上,张了张嘴:“林总。”
林泽琛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张律师。
张律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神色严肃:“林总,基本情况清楚了。邓先生的口供和现场初步勘查一致,确实是深蹲架上的安全销螺丝松脱,导致杠铃滑落。伤者叫王海,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目前还在抢救,情况不容乐观。家属情绪很激动,已经放话出来,要让健身房赔到倾家荡产,还要追究邓先生的刑事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