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翠园,两人身上都带着海风的咸味和庆典后的疲惫。.6~妖.看`书~枉` /醉/欣,蟑_劫~埂¢芯¢哙^
可林泽琛还是没放过她,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阳光刺到了眼睛。
舒嫣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她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发出满足的轻响。
抬起左手,清晨的阳光恰好落在粉钻上,折射出绚烂夺目的光彩。
她忽然就笑了,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暖得发烫。
慢悠悠地洗漱完下楼,林嫂正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一见她,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舒小姐,您醒了。快来吃早餐,都是您爱吃的。”
舒嫣笑着应了声:“谢谢林嫂。林泽琛呢?”
“大少爷回老宅了。”林嫂麻利地收拾着餐桌,“刚走不久,说是老爷子让他回去一趟。”
舒嫣点点头,没多问,独自吃完了早餐。
……
林家老宅的书房,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
紫檀木的博古架上,古董静默无言。
老式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秒针每跳动一下,林泽坤的心脏就跟着抽紧一分。
他比林泽琛先到,在这间他从小就感到畏惧的书房里,已经枯坐了二十分钟。\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口袋里的手机是个烫手山芋,就在刚刚又震动了一次,屏幕上“李先生”三个字,带着催命符的压迫感。
那些债主的电话,每一个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让他皮开肉绽。
书房的门被推开,林泽琛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周,视线在面色惨白的林泽坤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转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林老爷子,微微颔首。
“爷爷。”
林泽琛喊了一声,便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姿态闲适。
这副旁若无人的姿态,让林泽坤的自尊心备受煎熬。
林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的两个孙子,心情五味杂陈。
他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喝道:“阿坤,还不跪下!给你大哥认错!”
林泽坤却坐着没动,甚至没抬眼皮。
“爷爷,都什么年代了,没必要用您那套老规矩。”林泽琛的声音很平淡,“再说,他现在心里不服,跪了也没用。”
林泽坤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开口:“如果换做昨天,我或许还会真心跟你道歉。可是,李先生是你找来的人,对不对?”
“现在才反应过来,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比任何斥责都更伤人。
“林泽琛,你别太过分!”他愤怒地站直身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
“弟弟?”林泽琛终于抬眼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词,“会对哥哥下死手的弟弟?联合外人,掏空自己家公司的弟弟?”
林泽琛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你的问题在于,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你。·3!3^y!u′e.d·u′.~c~o,m/你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所以做任何事都心安理得。”
他又走回燕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阿坤,你要清楚一点,我们是兄弟,不是敌人。”
“现在已经是了!”林泽坤苦笑,情绪彻底失控。
“我妈就是被你们逼死的!我舅舅被你们赶到国外,我外公外婆郁郁而终!现在你连我也不放过,要把我逼上绝路!”
“你没有资格提小姨。”林泽琛眼睛死死盯着他。
“她若活着,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羞耻。还有,如果我想让你上绝路,你觉得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冲我嚷嚷?”
林泽坤瞬间噤声。
他知道,林泽琛说的是实话。
以林泽琛的手段,要让他消失,根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林泽琛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商场就是战场,既然你选择和我作对,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后果?”燕坤冷笑,“你想让我破产?”
“破产?”林泽琛笑了,“那只是开胃菜。你觉得,华尔街那群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让你负债百亿、永世不得翻身的资本家,会跟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