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斥道:“这刀伤既是死后所致,那便更与我们邹家没有关系了,说不定是这妓子到处勾引人,这才导致死后被府中哪个护院记恨上这才如此。”
她很是阴阳怪气,满脸讽刺。
裴想没再给她胡搅蛮缠的机会,偏了偏头就让人把底牌带了出来。
那人一出来,邹大夫人的脸色就变了。
“漆大夫,你这是……”
她咬牙切齿,眼里尽是忌惮和威胁。
裴想勾了勾唇,拱手,“大人,此人就是那天为春秀看病的大夫,一开始邹大娘子也说,春秀得的急症有大夫作证,尽可传话。”
“既如此,那不妨听听这人的证言。”
京兆尹眉梢抖了抖,心想这侯府当真是要狠狠扒掉邹家的一层皮了,一环扣一环,根本不给邹家反应的机会。
“允。”他点头。
很快,大夫就颤巍巍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去到庄子里的时候春秀就已经死了,当场被捂死,无力回天。
邹家给了他不少封口费和好处,让他届时不论谁问起来都说春秀是得病死的。
谁曾想,他的钱还没捂热,就被侯府派人找到了。
真相大白。
“大胆邹家!竟敢做出如此残忍惊骇忤逆天性之事!”京兆尹狠拍惊堂木,怒不可遏。
“还妄图制造伪证蒙骗官府!罪加一等!”
“来人!将涉及此事的所有邹家人都抓起来!具体是谁杀害的春秀等本官禀报上去后再行审问!退堂!”
一个妓子死亡的风波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不过风波虽是平了,但邹家心狠手辣杀害外室子的名声却是传出去了。
一时之间,谣言愈演愈烈,使得邹家不得不足不出户暂避风声。
“就是可惜,那邹二郎并为因此受到什么惩罚,据说是邹老夫人亲自出手才把他捞了出来。”
管家很是郁闷。
庄钰君慢条斯理的磨着手边的墨,不置可否。
“若光凭这个就能把邹家打—倒,那邹家也不可能屹立长安这么多年。”
“能撕扯下他们一层皮,已然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