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訞翻开她精心买来的方案，纸张翻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哪里懂什么方案，她这些方案都是让何洁慧给她买来的，她连看都没看过。

所以她打算瞎扯，她深吸口气。

刚开口就被打断：“数据模型漏洞百出，创意部分也毫无新意。”

他将文件推回来，铂金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让她喉咙发紧。

蒙訞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邢总，这个方案的核心是将传统文化与现代科技结合……”

“停。”邢之北突然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面，带起的气流掀动她散落的发丝。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俯瞰城市灯火：“市场部要的是能带来实际效益的策划，不是情怀堆砌的空架子。”

蒙訞盯着男人后颈冷白的皮肤，突然想起初筛时周秘书说“邢之北亲自面试她，要她好好准备，邢之北很讨厌半桶水的人。”

那巧了，她还真的是连半桶水都没有

她继续瞎扯：“我做过用户调研，90后群体对国风元素接受度……”

“调研样本只有五百人？”邢之北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像解剖刀，“你连基础数据都做不扎实，凭什么让我相信后续执行？”

空气骤然凝固，蒙訞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邢之北走到她面前站定，雪松香水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伸手接过方案，蒙訞以为看到转机，却见他慢条斯理地将纸张对折，再对折，最后扔进身后的碎纸机。“不必浪费时间。”

碎纸机嗡鸣声响彻房间，“以你的能力，还达不到我司要求。”

周秘书觉得邢总今天特别反常，而且今天还当着求职者的面粉碎方案，以前哪里有这么不合礼数。

再看了一下蒙訞，低着头，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周秘书感觉他们两个人沉浸在他们的世界中，完全忽略了他。

对于被男人拒绝，蒙訞没有什么看法，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入职。

但是男人强烈的压迫感，让她难受起来。

男人以前就说过，不忍心看她哭，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方法还好不好用。

她又开始装起来了，指尖开始颤抖，眼眶开始泛红的看着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颤巍巍的开口:“对不起，邢总”